思破除海禁的初衷。
这个秘密他憋在心里很久了,偏偏还没人诉说。时间越长,他的心里便越着急,可他偏偏什么都做不了,还得耐着性子陪王尚书这些人玩弄权谋。
望着首辅镇定从容的面庞,钱进鸡贼的笑了一下。都说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,小冰期不就是“天”的事吗,作为朝堂中流砥柱的首辅怎能不分担点?
想到这儿,他朝首辅拱手说道:“非是晚辈毛躁,而是破除海禁干系甚大。说实在的,晚辈有几句话憋在心里很久了,今日不吐不快。”
“但说无妨。”首辅抬手说道。
“不知首辅对这些年的天气如何看待?”
“我陈国这些年可以说是丰两年,灾两年。冬天冷得出奇,夏季时不时的干旱,偶有洪水泛滥……可这跟海禁有啥关系?”
“若是一百年之内都是这种天气,我陈国将如何应对?”钱进单手指天问道。
“无解……那将是亡国灭种之祸。”首辅虽然嘴上说的郑重,但脸上并没有什么惊异之色,这一点倒是令钱进汗颜。果真是在朝堂里面混得久的人,这掩饰功夫那是一等一的好。首辅又问道:“可是……你又凭什么笃定这种天气会持续一百年之久?”
钱进起身踱至房中,双手负立道:“不说别的,就说晚辈的出生之地观海城,村里的老人都说这十几年来气候诡异的狠。本来观海城是几十年难得下一次雪的,可这些年隔个两三年便下大雪。至于北边更不用说了,冬天下的雪能把窗户都给埋咯。不单单我们陈国,异人的国度同样面临这样的气候,他们的占星师称这种天气为小冰期。”
这占星师是钱进随便杜撰出来的,为的是掩人耳目。且不说小冰期这种论断如何惊人,张口就把一百年天气都给预测了的人,那还能是人吗?
首辅听了之后并不言语,只抬手示意钱进继续说。
“至于小冰期会持续多久,晚辈也拿不准。晚辈唯一可以笃定的是,若是小冰期全面爆发,老百姓将无粮可食,朝廷将无粮可济,到时候我陈国便如人间地狱一般,老百姓易子而食,战乱四处而起。等小冰期结束,我陈国能够存活下来的百姓能有一半便不错了。”
说到这儿,钱进伸出一只手掌指天,朗声说道:“晚辈虽然不才,愿经济天下而普渡众生,这海禁是非破不可。”
首辅听完钱进的说辞,神情有些凝重。他将钱进上下重新打量了一遍,良久后才问道:“小子啊,今年多大了?”
“已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