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就是不能成为所有官员的公敌,否则不论你如何位高权重,那也做不长久。曹尚书就是深知这一点才拿官员的粮俸说事。
丁尚书确实投鼠忌器。这排兵布阵是他的看家本事,可跟人斗嘴皮子他玩不过工部的人,那可都是些靠算计吃饭的人精。不过,在京城里混的久了,谁的屁股也不干净。你既然敢玩阴的,那我就敢来楞的。
他指了指曹鸣,骂道:“别以为没人知道你底细,这河道被你修了又修,手指缝里漏出来的银两都可以堆成山了。”
“哼哼,你兵部的山头也不怎么干净。”
……
钱进在金台之上看着两位尚书你一言我一语的,比泼妇骂街好不了多少,一时惊呆了。
今天他第一次上朝,便亲眼目睹了如此奇葩的戏码。偷偷瞥了瞥金台上的皇帝,他发现皇帝居然也是饶有兴趣地观看,想必尚书骂架的戏码平时不多见。
这时,吏部尚书王培文咳了两声提醒道:“丁尚书和曹尚书且体面些,陛下还在看着了。”
礼部尚书史学义也站出来劝解:“王尚书说的对,两位尚书都是饱读诗书之人,切莫丢了圣贤的颜面。”
丁、曹二位尚书碍不过两位重臣相劝,只得罢口,不过两人的脸色却依旧难看。
钱进不由得细细看了王尚书和史尚书几眼。殿试的时候,钱进便已与这两位尚书打过照面,但那时在场的官员很多,他也没来得及多说上几句话。
王尚书一看就是北方人,体形高大,面皮有些黑,虽已过天命之年,却保养的极好。最有特色的便是他的头看着比别人的要大。
史尚书则已经有些老态,脸上的皱纹有如龟裂的老树皮,半尺多长的胡须已经发白,腰后面别着一杆烟枪,若是不穿官服,倒像是一位村里走出来的老头。
钱进对史尚书倒是有些愧疚。与陈雄争讼当日,史尚书便派人来给他壮声势,还嘱咐他多去礼部串门。这几个月来,他一直忙乎着两间作坊的事,倒把这事给耽误了。丁尚书那里也是,一直没去换千户腰牌和军册。
正当他琢磨着这两天把礼部和兵部的门给串了时,吏部王尚书上前一步奏道:“陛下,两位尚书争论起因无非是国库粮银不足。听闻钱侍讲会试所答策论便是以国富论作题,殿试上的策论更是有良策献上。不如听听钱侍讲有何应对之策?”
仁武皇帝听得王尚书这话有些意外。他撇头望了望躲在几名侍讲身后的钱进,发现后者还在那里发呆,便对王尚书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