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?”
陈雄往仪门外瞅了瞅,正要说钱进畏罪不敢来,要顺天府发海捕文书时,门外头响起一道洪亮的声音:“观海城钱进在此。”
围观的百姓自动分开一条道,钱进从仪门之中沉稳走来。
今天他穿一件深青色棉袍,外面再套一个羊皮裘马甲,头戴一顶四方平定帽,再加上他修长挺拔的身板,这卖相已经吸引得人群中不少目光。
钱进缓缓走入公堂之中,朝贾终南略施了一礼,说道:“禀府尹,学生钱进,前来应诉。”
贾终南看钱进仪表气度不凡,也不由微微点了点头。他见争讼两方俱已到场,当下惊堂木一拍,沉声说道:“陈雄,如今钱进已经到场,你细细将斗殴经过说来。”
听到贾终南问话,陈雄便将心中早已盘算好的说辞道了出来:“禀府尹,我与这钱进素不相识。那天在春风楼他假意来敬酒,结果突发凶性,摁住我的头颅便往墙上撞去。我的几个同伴,还有春风楼的酒客都可以作证。请府尹为学生做主,治钱进一个殴伤他人之罪。”
贾终南听得陈雄这番说辞,心里不由无名火起。
他本来是打算以斗殴罪将此案定性,希望这陈雄上道一点,能够编个像样的理由,这样他就可以将钱进的斗殴罪坐实,然后他再以有功之人不能随意告发的理由居中调停一番。这样就可以小事化了,既照顾了陛下的颜面,又不得罪户部侍郎吕颂。
结果这陈雄这厮一开口便说自己与钱进“素不相识”,后面又说钱进“无故”殴打。连殴打的动机都不讲清楚,自己怎么断案?贾终南气得骂道:“你说钱进与你素不相识,莫非他不远千里来加害于你不成?”
旁边钱进见陈雄一副理屈词穷的样子,便笑了笑,说道:“禀府尹,学生确实曾殴打于他,这罪……我认。”
贾终南听得此话,不由愣住了。到他顺天府的犯人,哪个不是过堂上刑之后才招供。虽然对这钱进还不至于用刑,但他从来没有见过认罪这么干脆利落的。
陈雄也没料到,本来还以为少不了一场唇枪舌战。大堂外的老百姓们也开始窃窃私语。金台明和廖东临夹在人群中朝里张望,脸现焦急之色。
“既然你已认罪,那就签字画押吧。”贾终南松了口气,当即吩咐师爷草拟结案文书。
“慢着……”钱进沉声说道。
“莫非还要反悔不成?这里可是有这么多百姓可以作证。”贾终南怒道。
“待听学生把话说完。我确曾当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