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你爱问……她是我在镇江府救下来的一名女子,所在村庄已被倭寇屠灭,我看她无依无靠的便收留了她。那两个孩子也是我在山东收留的。”
两个人听后愕然,本以为是一段佳话,原来还藏着一段悲剧。钱进见两人尴尬,便抬手作了个请的姿势,说道:“今天我做东,为两位兄台接风洗尘。”
“恭敬不如从命。”两人同声应道。
旁边几位同乡见他们聊的投机,便一直没搭话。其中便有广东秋闱第三的王拂生,还有一位就是第十的孙岗,上次他堂弟在临海府状元楼欲羞辱金台明,结果出了个洋相。至于其余几位,钱进也不熟悉。不过,看这几位都有四五十岁的年纪。
钱进邀这几位老乡同往。那几位仁兄连连推辞,估计是因为年龄有些大的缘故,觉得说起话来有些不投机。钱进也没强留。
三人行至一家叫春风楼的酒楼。左右对京城都不太熟悉,看这酒楼名字也有那么点诗情画意,三人便选定此处小酌一番。
此时已近晌午,这家酒肆生意还不错,基本上客满。包厢是没有的,二楼靠窗的座位也早有人坐了。三人便在二楼选了张靠墙角的桌子坐下,叫过酒菜之后,钱进便问道:“两位兄台,这一路可还顺利?”
“这次也是有惊无险。我和金兄走的是福建到京城的官道,途径浙江的时候那边也是闹倭寇。不过人数不多,且多为财物而来,现如今已经被官兵镇压了。”廖东临说道。
钱进不由皱眉。虽然目前倭寇都是小打小闹,只怕时间一长倭寇就要聚集,到时候祸害的就不是浙江和南直隶两省了。
“我们途经山东的时候,倒是真出了点事。”金台明说道。
“哦,发生了什么事?”钱进奇道。
“这几年山东冰雪灾害严重,路上多饥民,我们在路上被打劫了,后来也是施舍了些财物才得以脱身。听说河南那边更严重,有些农户基本上颗粒无收。朝廷体恤,开了很多粥铺。若是今年再次遭灾,到时候恐怕官府也管不过来了。”金台明说道。
钱进默然。这小冰期的天气变化不定,最显著的特征就是冬天特别冷,夏天时常干旱,要不就发大水。希望今年冬天不要再像去年那么冷了,不然老百姓真的可能挺不住。
这时,小二已经端上酒菜。
钱进给金台明二人倒满酒,敬道:“两位兄台,我陈国是靠天吃饭,这第一杯酒便敬天吧。”
“好……”说罢,三人一饮而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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