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钱进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。
昨夜被那个噩梦困扰,后来又被那几个盗马贼折腾到半夜,他下半夜也没怎么睡着,脑海里那个梦一直挥之不去。虽然他知道梦里的情景不是真的,但是他已经嗅到了危险的味道。
这个梦不止是他的,也是陈国亿万计百姓的。
走到四合院中间,他深吸了几口清冷的空气,伸了长长的懒腰,感觉人也舒泰了好多。
眼下他身量已经拔高到五六尺,相当于现代人一米七五的样子。长时间的锻炼,让他体型非常匀称,虽然没有多少肌肉,但感觉那副身躯里面时刻能够爆发出力量来。这段时间的风吹日晒让他又黑了些,不过反倒添了几分成熟。
钱进拔出风雷刀,轻轻的挽了个刀花,然后便开始习练老钱教的几招刀法。他给这几式刀法取了个很俗的名字——‘钱氏刀法’。遭遇倭寇的经历让他明白,有时候枪也不是万能的。当你子弹打完了,装个药差不多花一分钟的时间,人家的刀早就砍过来了。
正当他舞的兴起时,不远处一个男娃大咧咧的问:“哥哥,你可以教我刀法吗?”
这个男娃就是钱进从山东昌平驿买回来的两个孩子之一,名唤李良,今年八岁,长得略瘦,但是脸型棱角分明,一看就是典型的北方人。他妹妹名唤李香,乳名香香,今年六岁。
钱进没有答他的话,兀自在院中腾挪转移,待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时才收刀站立。
“想学刀法,为什么?”
“等我长大了,我想保护我妹妹。”
“那也得等你长大了再说……这刀用的好可以伤人,用的不好被人反杀了可就大大的不妙。”
“哦……”
钱进见李良满脸迷糊,便继续逗他:“要学也可以,那我问你,这刀是干嘛用的。”
“当然是砍人用的……”
“这就对了嘛,要砍人自然要有力气的,不然你到时候连刀都挥不动,那就只能等着别人砍你了是不是?所以啊,等你哪天有力气了再来问我学刀吧。”钱进笑道。
李良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,一个人站在那里发呆。钱进趁机开溜。他自己还是个半吊子,拿什么去教人家,等下误人子弟就不好了。
结果刚一转身,就跟后面一个身躯撞了个满怀,正是从灶房出来喊他们吃饭的蚕娘。也不知道撞到哪里了,把蚕娘羞的满脸通红,转身就逃。
钱进回忆刚刚的软满温香,喃喃说道:“莫非碰了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