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拜见徐布政和文提司。今日听得文提司与亲人团聚,特来恭贺。”
徐宝禄“嗯”了一声,便不再答话。文巽则客气的回了一句,也不再理会。他们这一桌已经坐满,汪兴坐也没地方坐,走也不像,便尴尬的立在一边。
老钱虽然对汪兴不喜,可人家毕竟是个客,便对钱进淡淡说道:“进儿,快引你同门去吃席吧。”
汪兴是个脸皮厚的主,见徐文二人那里使不上劲,便笑着对老钱说道:“钱百户啊,你家这么大的喜事也不知会一声。这些年,咱俩可是生分了啊。今天本官带了点薄礼,略表心意。”
说罢,汪兴便从旁边兵士手里接过一个盘子,掀开红布,底下露出十来个银锭,估摸着有一百两的样子。
老钱皱了皱眉头,摸不准这汪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文巽解围道:“汪指挥使,朝廷严令官员之间不得私相授受。你当着我这提司送礼,是何意啊?”
汪兴讪讪的笑了笑,说道:“文提司教训的是……教训的是。”他今日送礼本来就是冲着徐、文二人去的,见这二人都不买账,便将银两收回。
“既然来了,便随便找个席位坐下喝几杯水酒吧。”文巽挥手说道。
钱进于是引着汪兴去屋外头。村里面摆酒席一般都是屋内几桌,屋外几桌。现在屋内坐席已经满了,屋外也只剩院墙边还有一桌空的。因为日头有些晒,所以没人愿意坐这一桌。
“汪指挥使请上座。招待不周,请您多多包涵。”钱进说罢便去吩咐厨房再备一桌酒菜,便回里屋这一桌继续吃酒。对这父子俩,他也是表情欠奉。
汪兴也不说话,随意抽了条板凳一屁股坐下。汪伦则陪坐一侧,几位军士站在身后服侍。待酒菜上来后,汪兴父子两人随意吃了一碗饭,就匆匆告辞了。
路上,汪伦愤愤的说道:“今日这钱德一家实在是欺人太甚,爹爹怎么忍得下这口气?”
“你少给我添乱。以后这钱德一家你千万别给我得罪。”汪兴本来就心烦,见儿子还来添乱,更是火大。
堂屋里面,徐宝禄喝得面红耳赤。老钱也不藏私,把床底下藏的那些好酒全部拿了出来。以往他贩盐去往韶州,每次回来都要带上一些当地产的谷酒。这些年钱进也帮着喝了不少,剩的不多了。
几人趁着酒兴,便把打捞火炮的事也给商量了一下。徐宝禄本来就打算把这些火炮捞起来送往京城,当下便决定由李德茂的县衙出钱,老钱他们则去联系渔船、车马、木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