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“卖酒的。”
时桑榆清脆如银铃的声音响起。
她卖酒女的身份已经被韩依依知道了,时新月肯定也知道。与其让时新月借此讥讽她,倒不如她先自己坦白承认了。
一阵沉默之后,在座的几个人或是皱了皱眉,或是面露不耐之色,显然是觉得时桑榆坐在这里,直接拉低了自己的档次。
有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开口道:“时大小姐倒是幽默。”
众人也反应过来了,笑着说道:“漂亮又有趣,时大小姐可不愁追求者吧。”
这些人摆明了是认定她在开玩笑的。时桑榆笑了一下,道:“我确实就是地下酒吧一个卖酒的而已。”
刚刚回暖的气氛再一次冰冷起来,其他人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冷淡。皆是移开目光,互相攀谈起来,再也不理时桑榆。
时新月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哎,我想要姐姐回时家来住着。她说什么都要跟时家断绝关系,自谋生路。虽然在卖酒,但好歹也能维持生活。我也不担心了。”
时桑榆听到她的话,眼睛一暗。
时新月不愧是田蕊的女儿,这一番话表面上是在欣慰,实际上却不动声色地断了时桑榆的后路。
既然是时桑榆“说什么都要跟时家断绝关系”,那她以后就是想要回时家,时新月也有理由拒绝了。
索性她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,听见时新月声泪俱下地说着,神情没有分毫的变化。
卖酒的就算了,还是地下酒吧卖酒的。中年女人紧皱着眉头,很是不满地看向时新月,虽然没有说话,意思却已经很明显了——因为所谓的姐妹情深,时新月就让一个低贱的卖酒女坐在这一桌?
司南枭在一旁,这些人就算对时新月有意见也不敢表现出来,只是冷冷的看向时桑榆,隐隐有几分嫌恶。
时新月看在眼底,心里无比的爽快。脸上笑意更是甜美了几分。
时桑榆,你凭什么跟我斗?四年过去了,仍然比猪还蠢。
以前时桑榆是时家大小姐,是继承人,而她是人人唾弃的私生女。忍了这么多年,时新月心里恨不得把时桑榆活剥了。
时桑榆的目光落在远处,脸上笑容淡淡,仿佛没有看见这些人对她的冷漠与厌恶。
司南枭放下杯子,看着时桑榆,眉目紧皱。
她是傻的吗?这些人心底里不知道已经怎么嘲讽时桑榆了,她还笑得出来。
时桑榆的隐忍懂事,让男人心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