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一本正经嫌弃她的男人!
“大半夜强闯民宅,太子爷有什么事找我吗?”时桑榆坐起身来,一只手撑着下巴,慵懒地问道。
“签合同。”
时桑榆愣了愣,怔怔地开口问道:“签什么合同?”
“转赠。”司南枭言简意赅地说道,真是一个字都不肯浪费。
时桑榆翻身,赤足站在地上。
她拿过司南枭所说的转赠合同,几十页黑体字看得时桑榆头疼。
她果真是没有学习金融的天赋……
“什么意思?”时桑榆将合同摊开,问司南枭。
司南枭没有回答。
他微微垂眸,薄唇抿成一条直线,看上去有点严肃……也有点,怎么说的……羞怯?
“羞怯”两个字浮现在脑海里,时桑榆立刻被自己的想法惊住了。
司南枭不回答她的问话,时桑榆又看不懂上面的专业术语,两个人僵持不下,最后还是时桑榆服软了,在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。
签完之后,她将合同递给司南枭,没好气地道:“不陪唐冷玉了?”
司南枭收起合同,唇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,声线却如常的冷淡:“明天换个地方住。”
没有回答她的问题。
时桑榆莫名觉得有些烦躁。
“没钱,”时桑榆不咸不淡地说道,她说完之后,便倒在被窝里躺下了,翻身,不再去理司南枭,“太子爷好走不送!”
时桑榆说完,便用被子盖住了脑袋。不过半晌,房间里便只剩下她浅浅的呼吸声。
很浅很浅。
司南枭就坐在床头,将时桑榆的被子往下拉了拉。时桑榆的脸因为闷在被子里憋得通红,看上去分外可口。
他就这么看着时桑榆出神。
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白色的硬皮笔记,司南枭的目光扫过,忽然看见了自己的名字。
他翻开来开。
是时桑榆的账簿。
“五月十八日,收入:卖酒10100,支出:三餐20,礼服2000。余下8980。备注:不想喝酒!!!”
“五月三十一日,收入:卖酒31000,支出:一餐8,胃药592,余下30400。备注:才发现京城的医院已经这么贵了……胃疼到吃不下东西,又不敢去医院,就看胃药有没有效了TAT!”
“六月二日,收入:卖酒40000,捡来了50000,支出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