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太子爷身份矜贵,从小到大哪里被女人打过巴掌?
而他,非但没有愤怒,甚至莫名生出了几分……愧疚。
他大概是疯了。
……
四十分钟后,紧闭着门的卫生间内安安静静的,没有任何声音。
司南枭掐灭手中的烟草,推开了卫生间的门:“时桑榆!”
卫生间内很干净,也很安静,司南枭目光一扫,就落在巨大的白色浴缸内。
温水面上冒着小泡泡,时桑榆整个人就沉在水中,身上还穿着贴身的睡裙。双眼紧闭,即使在水中面临着窒息的危险,也丝毫没有察觉。
怕是醉酒后直接晕过去了。
司南枭脸色骤然一沉,上前几步,将时桑榆从浴缸里抱了出来。
时桑榆浑身上下都是水,湿漉漉的。男人修长的手指放在她的鼻尖下。
气息算不上弱,很平稳,大概是在水里没呆多久,所以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。
可是司南枭心里仍然是没由来地一慌,薄唇凑上去,轻轻地,给她人工呼吸。
半晌之后,时桑榆猛地咳了几声,嘴里的水陆陆续续地吐了出来。
“司南枭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时桑榆嘟嚷着,眸子紧闭,像是在说梦话:“我好困……司南枭……我恨死你了……没见过这么小心眼的男人……”
“蠢女人。”司南枭低骂一声,打横抱起毫无意识的时桑榆。
将时桑榆扔在了二楼的卧室,任由时桑榆睡裙上的水打湿被子。
他不再去看正在柔软的大床上哼唧的时桑榆,站在落地窗前点了根烟。
烟雾笼罩着,看不清司南枭的神情,男人全身上下都是冷肃的气息。
娇贵的时桑榆鼻尖一皱,似乎是闻到了烟味,又开始咳了起来。
她声音很哑,又很弱,听上去像是小猫在哼哼唧唧似的。
司南枭捏着烟的手指僵了僵,碾灭了烟,直接扔在烟灰缸里。
时桑榆这才没再咳了,不过几分钟,就听见她绵长的呼吸声,显然已经睡熟了。
司南枭修长的指揉了揉眉心。他刚才看见时桑榆整个人像是瓷娃娃一样,安安静静躺在浴缸里的时候,心头竟然觉得慌乱。
慌乱。
这种情绪,是多久没有出现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