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产。
只有面对这个名不经传的卖酒女,太子爷亲自开口了。
能让司南枭亲自开口,这个“云烟”到底做了多罪不可赦的事情?
时桑榆看着司南枭,低笑一声。
她怕是吓傻了吧,司南枭就是这京城的法。没有他不能做的。
时桑榆开口:“那太子爷记得履行承诺。”
“时小姐是不信我?”司南枭嗓音冷沉。
除了时桑榆以外,没有人注意到他转变了的称呼。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时桑榆。戏谑玩味、幸灾乐祸,男男女女都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。
“太子爷说的话,京城有哪个人敢不听的?”时桑榆答非所问地说。
她就是太相信司南枭了。她相信司南枭此时此刻的冷戾外表下,没有一点对她的手下留情。
双腿交叠,司南枭开口:“一件衣服价值百万,对于时小姐而言,应该是很划算的买卖。”
司南枭此时此刻很是清楚,时桑榆对他说话向来都是半真半假,说她对他爱慕已久是假,说她爱钱才是真的。
他是疯了才会相信她。
时桑榆深吸了一口气。她是喜欢钱,也的确需要钱。她要拿回被时家掌控着的林婉书的遗产,就必须得攒下一大笔钱。
可是,从头到尾,她都没有想过以这种低劣的方式赚钱。
闭眼,时桑榆深吸了一口气。再次睁眼,引入眼帘的是一只骨节分明、肤色苍白的手。手的主人握着一个玻璃杯。
时桑榆诧异地看向手的主人,是一个带着口罩和金丝眼镜,只露出眸子的男人。
男人看着她,顿住,声音平静,将酒杯递到她面前,晃了晃。
时桑榆一头雾水地看着他。
男人良久才憋出两个字:“……喝酒壮胆。”
“……谢谢。”时桑榆接过酒杯,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。
她现在对酒精分外敏感,这一点红酒便刺激得她胃疼,可时桑榆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,眸子惬意地眯了眯。
司南枭狭长的凤眸看着她,目光比之前冷了几倍。
黑色礼服的拉链在背后,时桑榆伸手,拽住金属质感的拉链,手腕一撇,轻响一声,便露出光洁的美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