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知道吟诗作对,流连风月的士子,却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文学水平着实不低,不过一两刻钟的时间,除了韩临,其余七人全都完成了两首词的下阙。
那两个丫鬟把钱谦益等人的作答一一拿了进去,最后收韩临身前的文具时,后者尽管闭着眼,仍能感受到奇怪、嘲讽的眼神,不过韩临死猪不怕开水烫,一点也不脸红。
“韩兄,你不是要见这柳如是吗,为何交了白卷上去。”一旁的王夫之不解地问道。
韩临神色不变,小声答道:“不瞒王兄,我对此实在是一窍不通,无奈只能装装样子,让人捉摸不透才好。”
“这...”王夫之也很是无语。
又过了两刻钟,柳如是的声音传出:“这词还是钱大人作的略胜一筹,如是说与诸位共赏:
《江城子》下阙
安排无限销魂事。砑红笺,青绫被。留他无计,去便随他去。算来还有许多时,人近也,愁回处。
《南乡子》下阙
莫道无归处,点点香魂清梦里。做杀多情留不得,飞去。愿他少识相思路。”
傻子都听得出柳如是对钱谦益的钟意了,除了韩临与王夫之,其他五人尽管不爽,但是纷纷恭喜钱谦益,表示敬佩,谁让钱谦益是名副其实的文坛领袖呢,地位远在他们之上,而且这五人估计没少遇到被人抢风头的事。
韩临见此暗道一声不妙,随即不屑地冷笑一声。
钱谦益的笑容依旧,只不过看着韩临多了一份莫名的味道。而一个瘦竹竿似的举人立刻站起来呵斥韩临:“竖子怎敢发笑,连柳姑娘的词都接不起,有何颜面与我等同坐在此!”
“钱大人的文采令我佩服,但你么,”韩临上下扫视了这瘦竹竿,“不过是夏日里令人恶心的苍蝇,聚集在那肮脏之处。当然,我不是指柳姑娘的芳阁。”最后一句,韩临躬身向着里面的柳如是笑道。
“你,你...”瘦竹竿何曾见过像韩临这么“有辱斯文”的人,一时说不出话来,脸憋成了猪肝色。
“咯咯!”突兀的笑声打断了其他人的发难,钱谦益的笑容瞬间消失,所有人都看向帘后,柳如是笑了?
“好了各位,给如是一个面子,就不要计较此事了。”柳如是坐起来身子,“不知各位以为当今天下,关外的清人对我们大明的威胁有几分?”
那几个酸儒生面面相觑,不知从何答起。
倒是钱谦益身为东林党领袖之一,站出来负手而立,摇头晃脑地发表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