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”顾绛叹气,“我与归兄二人十七八岁便取得诸生资格,结为莫逆之交,之后便结伴来到金陵,原本意气风发,谁承想前两次乡试都没考中,家中的情况也不乐观,我二人这不准备租一个便宜的长期住所,打算两年后再考最后一次。”
“最后一次?”韩临与王夫之对视一眼后,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依我看两位还是没有没有多少把握吧。”
“惭愧,惭愧。”两人脸庞微红,算是承认了。
“顾兄,继续参加科举恐怕已不是你心中所愿吧?”韩临开启忽悠模式,这顾炎武可不能放过。
“这...”顾绛略一迟疑,“实不相瞒,我认为我辈理应博学于文,而不是死钻八股之学,第一次乡试不中我便不想走这条路了,无奈家中却始终以科举为唯一正途,我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。”
“哈哈哈,顾兄所言甚得我心,我也就开门见山了,在下是广东都指挥使之子,家父在南边日夜操练,欲为国出力,我出来行千里路,欲亲眼看看大明现状,结交像顾兄这样的大才。如今时局动荡,顾兄不如就此断绝科举之心,与我等同行,共谋救国大业。”韩临直入主题。
“我不明白韩兄的意思。”顾绛沉默良久,蹦出来一句话。
“此事不急,”韩临笑道:“我看顾兄、归兄也不用另寻住处了,我愿意资助二位。”
“这不妥吧,无功不受禄。”
“此言差矣,我这算是一种投资,只要两位想通了,随时可以去广州找我,韩家的大门随时为你们敞开。”韩临看店里的伙计将饭菜端了上来,随即说道,“大家先吃饭。”
……
第二天,韩临早早起来找到王夫之,“王兄,那两位忙着复习,只答应清明出去踏青,不如我们出去走走?”
顾绛和归庄最后还是承了韩临的人情。
“好。”王夫之自然同意。
“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,那就先去看看那些王公贵族,大臣高官的宅子有多豪华。”
长江与秦淮河的交汇处是交通要冲,商业繁荣,居民密集,又因为接近皇城,大臣们的第宅也都集中在此。
韩临与王夫之、一龙三人一路走过正阳门、石城门、钟阜门等地方,见到徐达府南北、东西均超过百米,占地极其之大,郑和府与常遇春府也不弱几分。
这些豪宅前摆放着巨大的石狮子,大门又宽又高,涂了昂贵的红漆。门楼上面的蜂窝斗,各个斗拱构件之间紧密相连,层层叠叠,密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