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是不可再提起了。但回忆却是越来越近了。
“怎么,如今你带一个外人来家里,就不和我只会一声吗?你的眼睛里究竟有没有我这个父亲!究竟有没有这个家!”那男子咄咄逼人的语气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变啊!尤其是对自己,这温家几百口人,无论是嫡出还是庶出,他都从不曾如此的语气与他们讲话。
唯独对他,只有这一种语气。唯独对他,是个例外。温如卿无力反驳,但是他真的是受够了。仿佛这些年,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父爱一样的。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究竟是什么样的,他觉得残暴无礼,别人却都觉得和蔼可亲。只不过是他没有见过罢了,所以不能够理解。
“我与父亲提起过,可父亲不允。所以我去问了母亲,母亲让我自便。”温如卿低着身子回答,仿佛他永远比自己的父亲矮一截似的,可是他的父亲并不高,不足六尺,而他与父亲却不知道差多少,因为从来没有并肩站立在一起过。
“你倒是说得好听!我又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去问过她,她一向可怜你,自然会偏向你。你从前做错过许多事情也就罢了,如今,你一定要把你师父还有这一群来路不明的人都给我从温家赶出去,否则,我就请人来让他们出去。”
做过许多错事?温如卿是一件也不记得,不,是一件也没有做错过。罢了,他每次说罢了又有哪一次真的罢了呢?温如卿在心里苦笑,说不出话来。
“父亲从小教导尊师敬长,如卿一直谨记于心,不敢有丝毫违背。如今既然已经拜她为师,自然不会做出这种没有修养的事情。还望父亲成全。”温如卿说,话语里不卑不亢。
谁料听了这话是更加的动怒了,迎面一脚冲着温如卿踢了过来,温如卿是来不及闪躲的,结结实实的承受了,被踢的地方隐隐的痛,为什么每一次都要踢在同一个地方,为什么那些事情明明与他无关,却是一次一次的被记恨,被翻旧账到如今。
他的父亲,是个武夫。他没有见过他上战场杀敌的威风的样子,尽管大家都夸赞他。他每一次领会到他的功力高强的时候,都是在被打了的时候。说来实在讽刺。温如卿踉跄着,倒在了坚硬的石头上。
“我成全你,谁来成全我!你知不知道,现在满街的人都在追杀你的师父,你知不知道布衣派的威胁信都已经送到我的书房里了!你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结交奸邪之徒,你平白无故的就藏匿江湖败类!”那人气的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你就没有想过会因此招致祸患吗?你就不顾及整个温家的兴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