枯藤老树昏鸦,冬日一幅萧条的景象,一开车,就开始下起淅沥沥的小雨,空气里的湿冷深入骨髓,严潇潇不仅打了一个寒颤。
这条路多多久没有走过,她都要忘记了,路的样子还模糊地存在童年的记忆了,那时候真的是一条很小很狭窄的路,如今车子都能开得进来了。
路上没有一个人,四周的田野空旷的什么都没有,除了蓝天白云。这么熟悉却又这么陌生。她想起那个秋季,稻谷都收成了,田野里堆着一捆一捆的稻草,她跟薛晚清在这片田野里放风筝,跑累了就躺在稻草堆上看风景,她不敢相信她居然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。
她继续走着,幻想着推开那扇门,妈妈和晚清能迎上来,然后笑着说:“臭丫头,这么狠心,说不见就真的这么多年都不来见我们吗?”于是她会扑进她们怀里拼命地哭着说:“我错了,我其实很想你们,是我太任性了。”想到这里,严潇潇的眼睛就有点湿润了,自从她从薛潇潇变成严潇潇之后,他们便失去了联系,这一切她悔恨莫及。
记忆是不会骗人的,她还记得她们,就像她还记得这条回家的路,虽然村上的房子已经跟以前的不一样了,很多都变成了漂亮的新房子,有些甚至造地像小别墅一样,但是她还是记得那个方向,记得要回去的地方。
她站在那个房子前,那里已经聚满了人。突然有几个人一直看着她,拿好奇充满疑问的眼神打量着她,好像在说:“哪里来这么漂亮的姑娘,一看就是大城市来的,不像我们这儿的人啊。”
有人忍不住说:“这谁家的姑娘啊?”
“不会是什么亲戚吧?”
突然一个中年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,定睛朝她看着。
“大伯!”严潇潇脱口而出。
“大伯?你是?”
“我是潇潇。”
这下旁边好多人都热闹起来,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。
“你来干什么?你不是说再也不会回来了吗?”
“我是来看姥爷的。姥爷他……”严潇潇看着旁边有人在裁白布,心里咯噔一下,眼泪滚了下来。
“潇潇?你来干什么?”一个妇人从走出来。
“大妈,我是来见姥爷的。”
“你走吧,姥爷已经走了。”妇人朝她白了一眼。
“走了?”严潇潇哽咽着,身体有些颤抖,眼泪跟决了堤似的拼命地往外流,刚要跨进门,就被她挡住了。
“你干什么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