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胆寒,这得搬多久啊?
“愣着干嘛,干活啊!”不知道谁喊了一句,再生才反应过来。拿着分发下来的手套,戴上就开始搬钢化玻璃。
自从学校出来以后,他感觉自己越来越像民工了,总是在工厂,车间,工地上转悠,想到这里,就不由地燃起一种失落感。
曾几何时,他可是风靡校园受万千少女追捧的对象,然而到了社会上,竟然这样没有用武之地,真的是年纪的问题,还是自己无能,他不敢深究。
一块钢化玻璃就跟一个中式正方形餐桌的桌面那么大,厚足足有两厘米,再生两只手握住两边举起的时候,几乎用尽了一大半的力气,特别是上楼梯的时候,这么大的面积挡在面前,真是举步维艰。这样来回十几趟之后,已经筋疲力竭。
上楼梯的时候明显已经开始喘气了,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,突然胳膊发软,右手一松,整块玻璃就滑落下来,在右手的虎口处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,血止不住得往外流,再生是晕血体制,一看到血整个身体就会发软不受自己控制,额头大颗大颗地冒冷汗,他用力挤了挤眼睛,摇晃了一下脑袋,努力维持头脑的清醒,慢慢地把整块玻璃移到墙角处,人才缓缓离开。
手套已经完全被鲜血浸湿了,血滴沿着手套跟着再生的脚步在路上留下一串印记。完全就是凶杀现场,惨不忍睹。
那个派他们来的负责人是一个人到中年,面容枯槁,瘦骨如柴的女人,看到他这个模样,却意外淡定地说:“你去外面超市买个创口贴弄下就好了。”
再生感觉整个人都有点眩晕,没有理会她,也听不见她到底在说什么,自己径直走了出去,一心只想着要找医疗站或者医院,他记得这附近有一家医疗站的。凭着记忆,走了没多远就找到了,一进门就瘫坐在椅子上。
“不得了!怎么流这么多血?”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赶紧朝他走来,“你没事吧?脸色怎么这么白?”
“我没事,我就是晕血。”再生无力地说着。
“小李,赶紧拿剪刀,纱布和酒精过来。”
就算用剪刀剪开了手套,但是手套的织布纤维跟破口的皮肤组织黏在一块,分离的时候,就像是把肌肉组织撕开那样疼。用酒精消毒的时候,更是像在伤口上撒盐那样剧痛难忍,但是再生一直要紧牙关,没有喊一声。
包扎好之后自己打了电话给师傅,请了假直接就回家了。
于是这天晚上,莫名其妙的,再生就生病了,一直咳嗽,想着可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