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,明日十五了,元宵节,咱们府里头可有什么安排?”宛莹主动找话道。
“没什么安排。外头倒是有庙会的。”四爷道,“可想去瞅瞅?”
“想!”宛莹几乎不假思索地道,心里头开始笑了:刚刚四爷那番,是给自己一个警告么,其实这会儿来就是跟自己说庙会的事情的吧!
翌日,四爷让侧福晋李氏准备了一桌席面,让各处的格格一块儿过一个元宵节。
待宛莹与四爷坐上马车,春花和苏培盛跟着马车夫坐在马车辕上后,他们便朝着地坛那里去了。原来每年,北京城最大的灯会就在那里举行。
宛莹披着一身烟霞色的披风,规规矩矩地坐在身边,顿时觉得不知道该跟四爷说什么。一阵阵清幽的龙涎香从他身上散发出来,夹扎着一股属于男人的味道,让宛莹一时之间静默了起来。
“地坛的庙会年年都是最大的,等会儿咱们下马车去瞧瞧热闹。”四爷道,“怎么不说话了?”
“妾身有点迫不及待了,今日能随着爷出来看庙会,也是爷的恩典!”宛莹老老实实地道,不得不说四爷的身份还是她的男人,更是主子。这让宛莹自然而然有一种对上位者的敬畏。
“你是怎么了,爷可不想听你说这些话!”四爷身手从宛莹的后腰线伸过去,环绕上她的腰,突地就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,放到了自己的腿上。
马车稍稍有些颠簸,宛莹在四爷的腿上微微有些摇摆。她的脸只好津贴在四爷的脑侧,两手也很自然地环绕着四爷的脖颈。
“妾身有点怕贝勒爷!”宛莹抿抿嘴巴,说道。想想苏氏的下场。
“哦,为何怕爷?昨日把你吓到了?”四爷勾起唇角道。
“贝勒爷是后宅女眷的男人,也是主子。纵然平日争锋相斗得厉害,可最后还是看贝勒爷的心意。妾身入府不久,就遇到了苏格格的事情。想想这后宅的日子可是不会安宁。贝勒爷有心护着一日,妾身就好一日,若是以后贝勒爷不护着了,妾身到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样了。”宛莹一咕噜,将埋在心头的那点担忧说了出来。
她也知道,说这些给四爷听,其实不是上策。
四爷搂着怀里娇弱的女子,说道:“爷瞧着你是吃不了亏的,可机灵着呢。该惩治的也已经惩治了。”
宛莹点点头,靠在四爷怀里,两人交头缠绵一阵,地坛便到了。
马车外人来人往的嘈杂声渐渐越来越清晰了,马车夫将马车停在了庙会的入口一颗大枣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