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书生全是靠一张嘴而已,戴兄见笑了。”徐思友道。
“书生一支笔,也可以济天下。先生如此口舌和机敏,不为朝廷效力,实在是太可惜了。”戴铎忍不住道。
徐思友不竟开始疑惑戴铎的身份。
戴铎是他的同乡,本是有孝廉功名在身的人,可又似乎没有入仕,这些时日一直在劝自己与他一道为某位神秘的“大人物”办事。
“戴兄,这一杯我敬你。思友本是要回乡的,今日就算跟你喝一场告辞酒了。”徐思友突然感慨地道。
“济昌,你不是来京城投奔亲眷吗,即便亲眷不在了,你还是可以留在这里,好好为自己筹谋一番啊。若是你愿意,我可以为你引荐……”戴铎连忙言归正卷道。
“多谢戴兄,但是我这脾气,恐怕要辜负戴兄的好意了。”徐思友道。
“思友,你这脾气也可以改改的。所谓良禽择木而栖。你是没有遇到伯乐呀!”戴铎道。
“多谢戴兄,我这脾气我知道。很难伺候人。这一生,就图个逍遥自在了吧。”徐思友淡淡一笑道。
戴铎心里着急,不由得地急忙问道:“思友兄,你这样的良才,如果不出来为苍生做事,实在可惜了。十年前,你大闹南京贡院后,去了哪里?”
“还能去哪里,自然是避祸了。当年那番动作,得罪了不少人。他们被我们这些穷书生断了财路和仕途之路,心里哪里有不恨的,只怕都想将我剁了。哈哈!”徐思友轻描淡写地道,似乎在说别人的事情。
四爷一直留心在听那一桌的动静,听到这里,暗暗为此人如此大的胸襟和胆魄而钦佩,一个人能为了天下读书人振臂一呼,不怕得罪权贵,冒天下之大不韪,最后却能孤寂十年而不心生怨怼,实在不是俗人。
“思友兄,那这些年,你到底以什么为生?”戴铎也很钦佩地道。
“四处流浪,不敢报真实姓名,又能找到什么营生。只能隐瞒姓名,在各处书院学堂里做一点杂事。”徐思友道,神情仍旧是淡淡的。
“先生这样的人,若是埋没在乡野,实在可惜了。”戴铎道。
“徐某如今身已残,再难有当年的风采。或许,这就是我的命!”徐思友双眼放远,看着窗外喧闹的人流,看不出自悲自悯,倒是有一副壮志未酬的豪迈。
这边,八爷与九爷一直在说还银的事情,四爷貌似在听,可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。他全部的心声全都在那边坐着的两个人身上。
“四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