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对别的男人的讨好,他的心中,就只剩下了讽刺。
冰冷转身,费南洲头也不回往前走,柳诗诗一咬牙,她冲上前去,就自身后紧紧地抱住了他。
“南洲,你从来没有好好抱过我。”
“算了,南洲,你不愿意抱我,我主动抱你一下,也好。”
费南洲身子一僵,他差点儿忍不住转身抱住她。但是想到她跟那么多男人不清不楚,他心中只剩下刻骨的恨与冷。
他几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,狠狠地将她甩开。
“柳诗诗,想抱,去找那个小白脸!”
他嫌恶的拍了拍被柳诗诗碰过的衣服,“别碰我!脏!”
说完这话,费南洲没有丝毫留恋地离开。
柳诗诗没想到费南洲会用这么大的力气将她甩开,她没有防备,身子不受控制地狠狠地撞在了房间里面的桌子上。
说来也巧,坚硬的桌角,正好重重地撞在了她的小腹上。
刹那间,柳诗诗只觉得天地之间,所有的感觉,就只剩下了疼。
她也算是个文艺青年,腹有诗书气自华,可她现在,却找不出任何词语来形容她的身体有多疼。
原来,那种病到了晚期,会这么疼。
疼得让人活不下去。
就算是疼得几乎要死掉,柳诗诗还是挣扎着爬到了衣橱旁边,从最下面的一层,翻出了两份备用的离婚协议,还有,遗嘱。
遗嘱上面,她已经签字,不用担心会有任何的纠葛。
其实,也不会有什么纠葛,她的父亲,不缺这点儿钱,她没有孩子,没有别的亲人,她所有的财富,只能留给费南洲了。
他别嫌她恶心就好。
血液,已经将她的裙子染透,她见地上也有血,她慌忙从橱子里取出一块棉布擦拭。
他很爱干净,她把地面弄脏了,他肯定会生气的。
就算是他那么不喜欢她,她还是舍不得他生气。
可她刚擦拭完前面,后面又会有鲜红滴落。
仿佛,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盛放,怎么都擦不干净。
擦不干净,柳诗诗干脆就不擦了。
她的意识,越来越混沌,她用力按住自己的小腹,那里面疼得,仿佛有什么东西一寸寸破裂。
她想到了些什么,她慌忙从床头柜里面找出了纸笔,留下她最后的心愿。
她的指尖,颤抖得厉害,平日里对她来说那么简单的几个字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