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你吗?”
顾桑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机,他的手又放到了琴上。
“啪。”一双脚踩在了地上,莲花一样的脚掌因为没有穿鞋所以显得有些肮脏。
“嗯。”殷若即还是下了高山,女子身上的白袍也有一些肮脏,多了很多大小不一的污点,她离天空越远这件白衣就越脏。
“终究还是堕落了。”殷若即抬了口气,又抬起头,即使堕落又怎样?她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妹妹。
抬脚起步,雄鹰在高山盘旋多年,即使堕落也非常人,女子的一步就是一里。
最先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片密林,夜晚是猛兽出来觅食的时间,女子的身前不时出现鬼火一样的绿色光芒,这些光芒一感觉到殷若离的气息立刻恐惧的往远处飘去。
女子视若未见,她的眼睛现在是闭着的,所以勉强可以忍受一些肮脏。
林外是河,河水的源头是高山上的一条瀑布,它和女子一样从光明中来往暗处去,出了森林渐渐开阔,化作条条小溪开始灌溉那些周围的村落。
河水中有圣洁的气息,所以沿路的稻穗都长得很高,世人得神的恩赐理应更虔诚一些,可是他们却并没有这样。
“求求你不要这样。”一间茅舍的门被打开了,一个醉汉从里边跑出来,后面的女人拼命的哭号着:“那是给孩子读书的钱阿,你怎么可以都拿走。”
殷若即皱了皱眉头,继续往前走,她的眼睛睁开了一丝又快熟的闭上。
“咳咳咳。”女子从一个村子走到了另一个村子,这又是另一户人家,一间房里传出老人沉闷的咳嗽声。
“你娘的病可不轻阿,要不要找个郎中给她看看?”隔壁房间的灯亮了,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。
“就你多事,马上就到月底了,再忍几天,下个月轮到大哥管娘,让他去找郎中。”
谁说乡下人没有智慧,房中男人的算盘就打的很精。
殷若即眨了一下眼睛,她什么也没有做,世界很大,受苦的人很多,因为他们都有罪。
一个村子之后又是一个村子,女子的脚步眼看就要离开这片田园,可是最后还是停下来了,因为她看见了罪恶的源头。
也是一间茅舍,天刚微微亮,勤劳的村姑已经从床上起来,喂完了园子里的鸡又拿起锄头准备去田间劳作。
“起这么早干什么?回来再睡一会。”茅舍中又出来一个男人,过来抱着女人就回到了屋里,以殷若即的耳力,即使隔着很远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