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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腿酸脚麻。
回到山上的时候,天还是黑的,整个世界都在沉睡中。他偷偷摸摸的回了房间,将簪子藏入怀中,重新读起了圆觉经,读完整本经书后换上干净的僧袍躺下了。
心情仍未平复。
他是佛修。
佛修很少下山。
偶尔在山上做些杂事,大部分时间花在了钻研佛法上。这些年来,他读遍了藏经阁的经书,刚才那本圆觉经读了不下三遍。
他能明白晦涩难懂的经书在传递着什么内容,知道无数佛教典故。
却不懂她。
纵有佛法三千。
奈何不能渡己。
他决定以后不再当佛修了。
他要做武修。
武修可以下山历练,以寺中传承的绝学行走天下,除暴安良。
他下山,或许能遇见她。
于人海中看一眼。
便够了。
邀星睡了很久,做了个长长的美梦。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天上挂着红红的大太阳,暖洋洋的。她扯下身上的厚衣服,笑容如同清风穿过林间,“真是个贴心的小和尚。”
这衣服肯定是他披上的。
她发现自己的头发很散,手搁头上摸了一圈,也没找到簪子,在桌上找了一圈,仍是没看到。随后低头在地上找了数遍。怎么不见了?
掉外头了?
算了。
丢就丢了。
并不是要紧的物件。
不值得记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