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夏景明完全不同。
她眼里的夏景明,不说话的时候像个冰雕,说话的时候像冒冷气的冰雕。
她眼里的白衣男子,不说话坐在那里,像轻风伴着春日融光。
她继续看着白衣男子。
脑子好像清楚了些。
就像是在冰天雪地里,遇到了一个烤着火的石屋,被冻坏的脑子恢复了一点点。她后退一步,不再拦着夏景明和苏眠夫妻对拜,“往后我尽量不缠着你了。”
她曾以为。
她和他之间,若有一百步,他走五十步,她走五十步,欢欢喜喜的奔向彼此,便是圆满。
他不那么喜欢她,只是凑合着走三五步,她也愿意走剩下的九十多步。
他不愿意走,她可以一个人走完一百步。
后来才知道。
他们之间的距离,不是一百步。
当她步履艰难的走了一百步的时候,发现两个人中间还是隔了一百步。
她又往前走了一百步,发现隔了两百步。
越走越远。
两人之间是无法触及的虚空。
她能力有限,无法跨越。
他是她的情深缘浅。
她是他的轻于鸿毛。
她是他的鸿毛,这件事情太让她难受了,所以她想逼着自己走出去。也许走着走着,就能遇见另外一个人,成为那个人的重于泰山。会有这么一天么,也许不会。
但她要先出了这个困局。
她武功不行,打不过夏景明。
她不会法术,不能把苏眠变没了。
她只能自己退。
沉默许久的苏眠扯开了盖在头的东西,凑近夏景明。纤纤素手缠上他的脖子,牢牢勾住,踮起脚,递上一抹柔软。夏景明向来冷漠的眼如同冰山崩裂,笑意从眼底一点点的浮现,似冰柱上侵入了滚烫的热水。
一向冰凉的他,瞬间有了凡人的温度。
大掌落在苏眠的腰上。
极其亲昵。
苏眠的余光扫过金银花,带着不可一世的张扬,“离我男人远点。”
她从不担心有人抢走夏景明。一个在夏景明眼里和苍蝇一样烦人的女人,根本不配当她的情敌。所以刚才一直没说话。
可是,苍蝇总在眼皮子底下晃,真的很烦人,所以她要宣告主权。
金银花哦了一声。
然后退了一步。
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