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，顾长生脸上全是血丝，如同蜘蛛网般密布，密密麻麻的。
“命只有一条，失去了无法重来。”他轻声说道。
说实话，堂堂杀神说出这种话来，连顾长生都有些不相信。
说罢，他给了消防官兵一个眼神，待消防官兵制服住女人，他这才转身下了楼。
沐寒站在人群里面，看到顾长生脸上全是血丝，便叹了一口气说道：“你又何必呢，你救了她，她还把你当登徒子呢。人家不仅不感谢你，反而厌恶死你了，以为你毁了她的清誉，甚至恨不得你死。”
顾长生摸了摸脸上的血丝，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手上的血。
在这一刻，他的动作显得十分妖娆而诡异，甚至令人心骇。
他有个习惯，就是每杀一个敌人，便舔一下敌人的血，不过他已经很久没杀过人，所以有些忘了鲜血的味道，故而才会尝下自己的血。
看到这个场景，沐漓不由地有些害怕，然后躲多了沐寒身后。
顾长生风轻云淡地说道：“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。”
其实后面有一段话他没有说，那就是他以前杀太多太多人了，觉得心中有愧，所以想着弥补一下。
其实顾长生自己也糊涂了，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生起了慈悲之心，明明自己是冷血杀神，为什么变成这样子了。
沐寒笑了笑，没有说话。
随后，顾长生和沐寒、沐漓分道扬镳，独自消失在昏暗的灯光里。
望着顾长生远去的背影，沐寒不知为何，心中生起了一丝落寞和同情。
他知道千叼观音很孤独的，因为千叼观音从来没有朋友，他就是一只行走在大千世界的孤狼，他的身影是那么的落寞和孤单。
“千叼观音，或许我们可以做兄弟！”沐寒开口喊道。
这声音一起，顾长生的身子一震，然后脚步停了下来。
顿时间，他的眼眶有些湿润，他已经很久没感动过。
杀神是冷漠的是冷血的，杀神从来不会哭，在顾长生的记忆里，自己只哭过一次，那就是当初天命大人融合第三十三重天道时，差点葬身于天道里面。
那次他哭了。
这是第二次。
顾长生转过身，笑了笑，说道：“或许吧。”
说罢，他便转身而去。
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，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和天命大人做兄弟，即便他知道天命大人一直把他当兄弟看待，可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