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整个下午直到七八点天完全黑了下来,侃哥那边依然没有任何的动作。
众人从酒足饭饱的满足,到听说侃哥会来偷袭的紧张,再到等来等去也等不到任何风吹草动的不耐烦,几乎都快要麻木了。
这几天大家都没睡过多一会安稳觉,在车厢里别说是伸腿了,个子高一点的想直个腰都成问题。而现在不一样,宽敞的超市大厅里,地面上铺了一排野营充气床,已经有几个人耐不住疲劳感,躺下睡着了。
莫然几个人带着侃哥的手下上了二楼,他们准备轮流守夜,一边看着这人防止他挣脱偷袭,一边监视着超市外部的动静。
说来也奇怪,侃哥的这个手下也不知道是心太大,还是真的没什么特殊任务,一上二楼就靠在墙边睡着了,呼噜打的震天响。
莫然被安排在了后半夜值班,可因为心里装着太多的事,她根本就睡不着。
身边的张婷和陈娆已经睡着了,莫然轻手轻脚的坐起了身,从用衣服叠出的针头下面把手枪拽了出来,别进后腰里。
连越正坐在窗台上抽烟,月光直直的从窗外射了进来,将他屈膝而坐的剪影投得格外清晰。
想起白天卫生间里发生的一幕,莫然还是觉得有点尴尬。
想来,连越这个人,如果放在和平年代,就是个注孤生的大直男,他的字典里绝对没有怜香惜玉温柔体贴这样的字眼。
他会把姑娘像抗圆木一样抗在肩膀上然后重重的甩出去,会在姑娘受伤的时候直接把酒精扬在伤口上,会在姑娘失恋的时候嘲讽人家别矫情,会在看见姑娘脱光了之后跟姑娘说我对你没兴趣。
这本应该是极为让人讨厌的类型。
但神奇的是,她本应该为之前那段遭遇背叛舍弃的多年感情黯然神伤,可悲伤还没来得及发酵,就被程肃这一波波操作弄得戛然而止。
就像是小孩子刚刚张嘴想哭闹一通,就被身边严厉的大人一句“闭嘴憋回去”收了尾。
导致现在的莫然,回忆起之前那一段画面,想要酝酿个情绪时,竟然真的觉得没什么可矫情的了。
窗边的连越,觉察到了莫然投来的焦灼视线,微微转过了头。
看见莫然站在不远处,就那么盯着他迟迟没有迈步过来,连越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正在抽烟的缘故。
他用力的抽了最后一口,然后将烟头在窗台上按灭。
莫然甩了甩头,从思绪中抽离回来,硬着头皮走了过去。
“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