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眯开一条小缝。
这个孩子看起来也就不到十岁，瘦瘦小小的，皮肤看起来有些土色，一看就是营养不良。
“刚才在刘长国旁边的时候，给你的面包和香肠，为什么没有吃。”
小男孩擦了擦红肿的眼睛，微微抬起头，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大姐姐。
“我不敢吃。”
“为什么。”
“平时都是他们吃完剩下的，才回轮到我吃。”
莫然心疼的摸了摸他那瘦得尖尖的小下巴。
“侃哥那边的情况，你了解吗？跟我说说？”
小男孩想了想，嗯了一声。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
莫然抱着他，回到了前车的边上，靠着车灯坐了下来。
小男孩这才开口说道。
“我听里边的大人说过，侃哥以前是个犯人，之前跟着警察叔叔出来干活，然后回去的路上把所有警察叔叔和犯人都杀死了。”
小孩的话虽然有些夸张，但不难听出里边的有用信息。
“他来到商场的时候，我和爸爸妈妈正躲在餐厅里看大火球。他就举着手里的枪威胁大家，大家都害怕极了，妈妈捂住我的眼睛不让我看，所以我也没有看见那时候他都干了什么。不过后来出现了很多吃人的怪兽，侃哥就组织了一批人，将手都绑起来再蒙住眼睛，把人赶到商场门口乱跑。之前爸爸妈妈还有我都在这些人里面，但爸爸妈妈一直在求他，说让我留下。后来爸爸妈妈就再也没回来过。没多久，侃哥就开始变成现在这样了，他力气可大了，曾经一拳打死了商场顶层的一只非常大的蜥蜴。”
莫然大概清楚了侃哥到底是什么来头，还有怎么活下来的了。
“侃哥有多少手下你知道么。”
男孩再次点点头。
“好多好多，比我们班里的人还要多。他把身强力壮的人都留下了，还有漂亮姐姐，所有人都特别怕他也特别听他的话。还有大火球停了之后，有一批警察叔叔和消防叔叔来到这里想要救人，但是却被那个餐厅的经理叔叔骗到了外边，说有一批人擅自跑出去了很危险需要他们去救，结果这些警察叔叔和消防叔叔也都没有再回来过。”
莫然咬了咬后槽牙。
这人简直不拿人命当一回事。
莫然抬头看了看站在车顶，同样杀人不眨眼的连越。
她越发的有些想知道连越到底是为什么从部队逃兵役出来，又连杀了那么多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