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刺,美艳的脸上大气不喘,冷笑道:“尤达徒儿莫急,我们还有正事要办,先不要去打草惊蛇,等时机成熟,为师第一个要她们的性命。“
火!到处都是大火,噼啪作响,炽热灼人,火光映在人的眼中,好像点燃了两个眼珠,热浪翻滚如汹涌的波涛,灼人肌肤,像一群猛兽正在啃咬着猎物身上每一寸肌肉,看不见的牙齿无声咀嚼,撕扯,疼痛一瞬间在全身的每一条神经上蔓延,热汗滚滚而出,痛感到达一个顶点之后,世子朱载渢大叫一声醒来,浑身大汗淋漓,翻身从神龛下的破木板上掉落。
正值子夜时分,跃过残破的窗户,月光闯入这间破败的民居,值钱的家当已经看不到了,屋里只剩几个缺腿残面的木凳,一张颤巍巍的小木桌,几件破衣挂在壁上几乎被尘土掩盖,看起来一触就烂,这里的主人怕是被饥荒或繁重的傜役逼得逃离家园,做了无家可归的流民,已经有些年头了。
朱载渢身后的神龛里原本供着祖宗牌位,现在已经空空如也,下方的破木板架在两堆砖头上,被人当做临时的床铺,朱载渢也在上面睡了半天。
借着月光,朱载渢重又从梦中回过神来,大口喘气的同时,感到脸上隐隐作痛,脸上的疼痛让他想起那日钱塘王府的大火,朱载渢原本被困在大火之中,火势汹汹,早已包围了他所在的厢房,他又被捆绑在一根柱子上不能动弹,大火像饥饿的蚁群吞噬了所经过的一切,很快烧到了他的身上头上,他呼救无果,自忖必死,不过侥幸的是,大火先烧断了捆绑他的绳子,他挣扎着逃出火海,又趁乱找到自己早已藏在四时园的包裹,随着人流逃出了王府,混乱中不知方向,他向西急走了一天一夜,才敢停下来喘口气,右脸颊一阵疼痛险些让他晕倒过去,他这时候才发现,自己的右脸被大火烧伤,他忍着疼痛熬了两天,终于在一个村口晕倒。
醒来时,他发现自己的右脸被小心地包扎,头发也被剃光了,自己置身在一个农户家中,那农户是个老汉,务农之外还有剃头修脚的手艺,那日无意在村口遇到朱载渢,见他满身火灰,头发烧焦,脸上有一块巴掌大的烧伤,连忙将其扶到家中,将他的头发剃去,又延请郎中医治烧伤,按郎中的药方抓了药敷在伤处,一直等了两天,朱载渢才从昏迷中醒来。
朱载渢看到自己削发的模样,脸上又添了一块伤疤,不但没有悲伤,反而感到解脱,逃出了钱塘王府得到自由,这副皮囊又有何恋?倒不如改头换面,重新做人,他干脆换上了僧衣,在农户家中立地入了空门,度牒是早就准备好了的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