财。
“据说画卷现在已经落入了白莲教的手里,这次佛道中人,还有无门无派的方士都对这幅画卷虎视眈眈,你就不想?”
“既如此说,那我们得往杭州走一趟了。”窦琼英思索道。
浙江,通往湖州府的官道。
石头一行人离开溧阳县,沿着官道往湖州府而来。
这一路上,流民越来越多,浙江先是大旱三年,后钱塘江、富春江又发了洪水,庄稼颗粒无收,赤地千里,饿殍遍地,加上官府赈灾不力,无数饥寒交迫的百姓拖家带口沿着官道逃亡北方,他们衣衫褴褛,扶老携幼,面带菜色,腹中哀号加上连日赶路,熬受不住的人便一头栽倒呜呼哀哉,同行之人哀痛之余毫无办法,只能将尸体搬到路旁草草掩埋,留个石头压住坟头,希望将来光景好转再来迁坟,死掉的流民越来越多,压坟的石头不够用,一块石头经常被搬来搬去,失去了记号的作用,有人索性插一根木棍代替,于是没过多久,路旁便插满了一根根枯木,每根下面躺着一个死在异乡的饿鬼。
刘殿宗带着几人乔装进入浙江地界以后,便屡屡被流民围住乞讨,几人看流民委实可怜,便将身上的散碎银子施舍给了一户带着孩子的流民,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,但是流民毕竟是无穷无尽的,而他们的盘缠却是有限的,没过几日,这几人身上便所剩无几了。
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用不了两天,我们就和他们一样要讨饭了。”刘殿宗对张如意说道,“先顾我们自己吧,等我们办完事,回去向观主禀报,求他拨些香火钱到这里布施也好。”他不过是找个借口而已。
张如意点点头,看了一眼官道上三三两两艰难赶路的流民,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,问道:“殿宗,这几日我们忙着施舍,却没发现这些人好像不是要往北走,倒是要往浙江方向去了。”
张如意这么一说,大家都恍然大悟,确实,官道上的流民不再是往北,而是从北往南,像是得了什么命令似的埋头赶路,甚是奇怪。
“石头师弟,我们分头去打听一下,这些百姓到底是怎么回事?为什么要往浙江走?”刘殿宗虽然被狐妖锦儿教训一次,心里对石头还是暗暗嫉恨,但是又担心石头将上次夜袭之事告诉如意,表面上对石头亲热有加,一路上师弟长师弟短的叫,石头本来涉世未深,面对刘殿宗的笼络,竟然轻易上当,好像那晚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。。
石头答应一声,和几人分开,走到流民群里,问了几个赶路的流民,不论男女老少,或言辞闪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