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其流落无依,甚是可怜,动了恻隐之心,便收其为徒,教她养她,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,时节如流,一晃已经十三年过去了。
松树顶上,张如意还未开口,脸先红了,她嗫嚅半天,才说出一个名字:“石头。”
沧浪师太早已知道她和石头之间发生的事,那天石头离开的时候,她看到石头在如意面前的窘状,不禁暗笑石头呆傻,但不知道如意心里是怎么想石头的,她倒想知道呢。“你说的可是茅山派的小石头?”
张如意慌忙点头,说道:“是的,上次我和师兄弟戏弄了他,总觉得对不住他。”
沧浪师太点点头,说道:“上次的事,确是你们的不是,虽然观主张师伯已经责罚过你,但想来这都是为师的错,平日里对你太过纵容,以后切不可鲁莽从事,特别是对石头,他身世悲苦,茅山派也岌岌可危,凌云观之人更不可趁势欺人。”
“知道了,徒儿再也不敢了。”张如意答应了一声,继续说道:“希望再见石头一面,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在怨我。”
“你也不必太自责,我看石头面相清奇,必是有奇遇之人,你们若有缘,必会再见。”沧浪师太一扬拂尘站起,清风中,衣袂迎风而鼓,旭日初升,悬临云海,洒下万道金光,松林顶上,两人的身影也淹没在金光里。
如意被这幅云海日出的景象吸引,呆呆地看起来。
“如意,为师要出趟远门,你这段时间要谨守观规,勤加修炼,千万不可荒废了道功。”沧浪师太迎着金光,心里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,对如意说道。
“师父放心,如意这次一定不会触犯观规,只是师父要多加小心,早点回来看如意。”如意的小脸上写满了坚定。
“走吧,我们回去。”沧浪师太欣慰地看了如意一眼,飘然落下了松树顶,如意也跟着飘落,身子稳稳地站在地上。
两人正往回走,忽然,刘殿宗迎面走来,见了沧浪师太,一脸谦卑,躬身倒头,拜了一拜,说道:“师姑早,很多天没见到师姑,师侄好生想念,不想在竟这里邂逅。”沧浪师太论辈分应是刘殿宗的师姑婆,但是沧浪师太不喜人叫姑婆,便不拘泥礼法,命远东真人等师徒一律以师姑相尊,只是辈分关系大家心知肚明而已。
沧浪师太见刘殿宗长得有几分俊俏,又乖巧懂事,不免十分欢喜,笑道:“果然是什么样人收什么样徒弟,你这嘴巴都快流出蜜来了,你师父最近可好?”沧浪师太平日喜在松林、山崖等僻静处修炼,不常在观里走动,故此对观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