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船?说来奇怪,也不知怎么的,他本来在芦溪县城做些小买卖,平常无灾无病的,谁曾想突然几天前被恶鬼缠身,变得跟畜生一般逢人便咬,只怕是这几日便要死了,死了也好,我这模样嫁给他,算是白瞎了,这下正好可以觅个好去处哩!”
这恶妇越说越得劲,唾沫星子飞溅,就差立马去找媒婆说合了。
石头施了一礼,开口道:“女施主,我,我能看一下他吗?”
“你一个孩子,看他作甚?”妇人不屑地说道。
“王大姐,他可是茅山来的道童,说不定有法术可以救你家相公呢!”魏老汉说道。
王大姐终于乐出了声,笑得弯下了腰,道:“魏老头,你真会说笑,那死鬼出事以后,请了几个道士和尚,又是做法又是念经,都没有效验,他一个黄毛小子,还敢学人家驱鬼安宅啊?”
石头也不理她,只说道:“我,我可以试试。”
魏老汉有些气愤,说道:“王大姐,你别瞧不起人,说不定小师傅就能管用。”
“魏老头,你不要说大话,我跟你打赌,这小师傅要是能驱走那死鬼身上的鬼东西,我叫你一年老爷,你要是输了,我改嫁那天,你要登门叩头,叫我声姑奶奶,怎么样?”
魏老汉气得脸色发红,提灯笼的手都有些发抖,他看看石头,石头低着头,不说话,便索性咬牙说道:“就依你,可有一件,治好了鱼牙子,你们可得把小师傅送到河对岸去!”
“若是真治好,那自不必说,我亲自摇橹送他过河!”妇人笑着说。
魏老汉把门一推,“走吧,王大姐,你前头带路去!”
三人进了小院,院子里杂草丛生,不像是人久居的样子,妇人带头来到了西屋门口,屋子的门窗紧闭,没有点蜡烛,细听之下,屋里似有隐隐的喘息声。
“你们被吓到可不要怨我,是你们自己要看的。”妇人打开房门,魏老伯手中的灯笼把光送了进去,石头看到屋子里一片狼藉,地上遍是屎尿污秽,腥臭味像得到突然释放的囚徒,冲出了屋子,熏得三人只摆手。
“你们还要不要进去?”妇人捂着鼻子指着门口。
魏老汉对鱼牙子的状况,怕是早有耳闻,哆哆嗦嗦,不敢进去,石头见状,接过灯笼,小心翼翼地进了屋子,灯笼的光更深入了些,照到屋子的角落里有一团怪东西,喘息声便是从那边传来。
石头又往前走了两步,灯光照出了那个怪东西,原来是一个手脚被捆住的人,嘴巴里塞着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