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置好桌椅与要的器具,便退了几步,垂着手等有人吩咐了。
明姝看着一色的针线,也是啧啧称奇。这些丝线都被劈得极细,颜色又齐。至于针与布,也是极好的,明姝放下心来了。
明姝做事向来沉进去就再难拔出来,等到叫停的时候,明姝才发现大家都在瞧着她。
这怪不好意思的,她尴尬一笑。
有人轻笑道:“令令,怎么这么着急?是来不及么?”
还有人道:“是来不及了着急吧!我也险些没完成呢。”
明姝瞧了瞧,那花瓣还缺了一瓣,只好道:“是还没绣完。”
崔沛然道:“管它绣没绣完,大家都是这么长时间,有多少本事总是能看出来的,令令不必担心。”
又是这明褒暗贬的语气,听得明姝一阵不舒服,又懒得怼了,只懒洋洋道:“嗯,有多少本事都是看得出来的。”
崔沛然:“…………”
顾明姝怎么回回喜欢拿她的话来堵她?
皇后拍了拍手,便有一列女官排队而入。女官手里都提着食盒,依次在各人面前的小案前跪坐下来,仔仔细细布了菜。
“都辛苦了,先用了午食罢。宫里司珍坊的嬷嬷负责评判你们的东西。无论好坏,也只是选着玩儿的,博一个乐子玩玩。”皇后笑吟吟道。
众人自然连声称是。
但是谁也没心情吃饭,这可是皇后亲自和嬷嬷们挑的!谁成了魁首,那得多有名。
明姝一贯是看到吃的就不爱考虑别的。何况,她也有那个自信。在别人看来,便有些一言难尽了。
“你瞧顾七,真是半点不知矜持。”
“……先前在她家里赴宴,我倒觉得她人还挺有趣的啊。”
“你!”
“好吧好吧,她也忒缺心眼了些,这时候还在吃东西……但是,也挺有趣的啊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明姝和崔沛然针锋相对这些年,别的没学会,就学会了别人凤狂雨怒,我自装作什么也没听见。
韩迦韫也听得好笑,道:“令令,你脸上沾了油了。”
明姝慢条斯理地抹了把脸,红蓼又给她净了手,明姝才道:“也不知道崔沛然是怎么忽悠这些人的。”
韩迦韫噗嗤一声笑起来,“贯来是没脑子的好操控。”
明姝没想到韩迦韫也会说狭促话,当即也狭促道:“这话我可记下了,以后哪儿惹我不快了,我就说你说了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