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何况顾家又不是养不起一个诗酒子弟。
况且在书画等风雅事上有名声,也是添光的事儿。
可顾玖的老脸,霎时红了,实在挂不住的样子。顾瑾奇了,摇了摇手示意众人屏退。
“怎么回事?”
顾玖低着头道:“六郎还小,那是胡闹呢……”
言下之意,就是您别问了。
顾瑾却咂出了点味了,他还没说哪次,顾玖就晓得是胡闹……可见,每次交的课业都是在胡闹!
转眼瞧身边的顾华礼,便不由叹了口气。人和人,还真是不一样。
“这原是七娘与你大伯母提起的,你们兄妹两个亲厚,难得回来,也去看看她,我这里便不留你了。”
顾华礼垂着手虚虚一握,抬眼时露出一个极其浅淡的笑,道:“便不叨扰了。”
这才转身出去。
往明姝所住的婵娟院还远,顾华礼没直接过去。而是稍微绕了一段路,往自己的清嘉斋去了一趟。
阿乔正在指挥小厮们收拾箱笼,他自己也忙的不亦乐乎,肥胖圆润的身子灵活得像一只陀螺,十分喜感。
一见顾华礼回来,捞着巾子给自己脑门抹了把汗,“郎君,您先出去坐坐,等把这都打扫干净了你在来。”
顾华礼点了点头,“将我带回来的古琴取出来,”顿了顿才道:“新荔枝也取来。”
阿乔的表情空白了一瞬,反应过来赶紧问道:“这,这是要做什么?”
顾华礼不答,转身便往外走,冷冷的没什么人气。
阿乔为自己发愁了一会,自家郎君真是神鬼莫测啊。这冷冷淡淡的,瞧着十分寡淡,但是似乎又有那么一丝和蔼?
啊呸,他家郎君这种冷心冷肺的人会和蔼才怪!
阿乔亲自抱着有价无市的焦尾,又让另一个小厮抱着荔枝,这才跟着顾华礼一路往婵娟院去。
婵娟院外满植修竹,冬日里也一派青葱。只是风一吹,便落叶飒飒,十分萧索。
而婵娟院也确实萧索,只隐隐传来若有若无的哭声,门也紧闭着,有些瘆人。
阿乔叫了门,却没人应。
“郎君?”阿乔有些为难地看着顾华礼。
少年人眉目冷峻沉稳,此时移开目光,便往一边的矮墙边走去。
阿乔懂了他的意思,赶紧走过去,矮下身仰脸道:“郎君踩好……”
他家郎君身量修长,毫不费劲地一提气,已经翻过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