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华礼和李修文已经拜见过了长辈,在园子里,原本也是要回顾华礼的住处的。
明姝打算跟着去顾华礼的秋竹馆,只是三年没用,又无人打扫,想来实在没法招待人。
“不如先去我那里罢,五哥那还得好好收拾,等收拾好了再去不迟。”
李修文是无不可的,他是客,由着主人安排就是。
顾华礼点点头,道:“也好。”
明姝十岁前是和祖母住在一块的,后来大了些,就搬到不远处的婵娟院住。
每日还是和从前一样,上午跟着祖母,学刺绣插花茶道练字,下午就跟着夫子读书。
据说过了十二岁,又要加一件学仪态规矩,以及掌管中馈。
总之现在尚算不太忙,日子也平静,还不错。
此时初秋时节,婵娟院里种得最多的桂花都开了,香气扑鼻,甜得要命。
明姝引着三人进去,又上了茶,这才慢悠悠问顾明鸢道:“你刚从二婶母那里来,可来了什么客人?”
顾明鸢不明所以,只好道:“母亲在招待沈家大太太,七姐姐没去么?我从母亲那离开时,母亲就说要招待,还说叫我们几个姊妹都去呢。”
明姝“唔”了声,道:“好像除了沈家人,还有旁的客人,但是我也不知道是谁,问问阿鸢。”
顾明鸢的神情有些闪烁,但是还是没说话。
顾华礼放下手里的盖碗,清咳一声道:“是母亲的大外甥,林朝。我与修文在园子里撞见了,只不知道为什么来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明姝垂着眼睫笑道。
顾华礼淡淡瞧了眼小姑娘,又压下了目光。她猜到了什么,或者说,是猜想被验证了。
令令不是无理取闹的人,但是却强硬地把顾明鸢带过来了,又刻意打听二房来了什么客人。
是顾明鸢要做什么?还是那位客人要做什么?
他无意识地摩挲腰间青玉佩,神色寡淡又深沉,显得有点独特。
李修文一拍他的肩,笑道:“想什么呢?林朝这个人我听说过,大大小小是个才子,引荐一回如何?”
顾华礼瞥了眼明姝,道:“正有此意,我也想见见。”
“你也没见过?说来也算你的表兄弟……”李修文想到什么,又嘎然而止。
子恪在顾家肯定过得不好,否则不至于,从来不见他给家里写家书,也从来不见他收家书与银钱。
庶子过得不好,那大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