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普通山匪,绝不会弃珠宝而取人命。”那天父亲弃后面的财物带两人逃跑,可那些山匪却穷追不舍,反倒不去看后面的财物,“舅舅,我想知道究竟是谁要害我们。”
还有当日做饭的婆子,如今想起来,实在是太明显了。
因为她盯着,那婆子没有在他们三人的饭菜下药。而那回,也只有他们三人没有晕倒。
李嘉柏目光沉郁地看着明姝,“明姝,我不告诉你这些,是为了你好。”他移开目光,声调轻了些,“有些时候,知道得多了反而危险。”
明姝的脊背攀起一股凉意。
舅舅这样疼爱母亲,怎么可能不调查此事呢。但是她什么都不知道,是因为这样吗?
李嘉柏眼神复杂地看着面前沉思的小女孩。
“舅舅,我是唯一逃脱出来的人,这件事的干系我是脱不了的。就算我不能给父母报仇,起码也知道谁要害我们,也好防备。”
上辈子什么都不知道也没见得活得好了,有什么可怕的。
李嘉柏脸上却露出一丝笑来了,揉揉明姝的额发道:“当时那样慌乱可怕,你能注意到这件事不简单就已经很好了。”
若是阿岚有这份心性,他和母亲也不会担心她那么多年。
明姝皱眉,舅舅果然只当她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。可她这副模样,也没有法子叫舅舅当她是个大人。
明姝干脆将那婆子的事情与舅舅说了。母亲似乎很熟悉那婆子,但是母亲和父亲一直在外,明姝也不大清楚母亲身边的人。
“如果药是那个婆子下的,虽然是内宅手段,可也足可见是有人把手伸到顾家来了……”
顾家根底近乎百年,若当真如此,那背后的人也实在可怕。
至少说明,顾家也难以抗衡,遑论李家。
明姝想起前世李家的不闻不问,内心升起一丝恐惧。
李嘉柏点点头,脸色凝重,问道:“你可记得她的模样,或是什么身份?”
此前她养在祖母身边,衣食无忧,又体面又舒心,哪里要操心身边的人事,自然半点印象都没有。
明姝摇摇头,道:“我晚些画了那婆子的样貌给舅舅送来,只记得是夫家姓许。”
李嘉柏点点头,夫家姓许就能查出来很多事情。有了图纸,那就再简单不过了。只怕是那婆子早就躲起来,找不到了。
或者是混乱中就被灭口了。
明姝又道:“那舅舅查出了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