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弥漫之下,长街上挂满了一串串的红灯龙,忽明忽暗。
凤云雷冷眼看着吴穆赟,心里压抑着一股怒火,“不知贤婿打算如何应付。”
吴穆赟习惯性的装傻,“岳父何出此言?”
凤云雷急得直搓手,“眼下只有我们三人,你可直言不讳,何必故弄玄虚。”他看了看黯然神伤的凤榕溪又道,“小女这两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贤婿你可得想清楚。”
他何曾顾念过自己的苦劳……凤榕溪心里愤愤不平。
“岳父大人说的可是冰环公主?”看凤家父女着急,吴穆赟心里有报复的满足感。他懂得适可而止,多少还得估计老丈人的颜面。
“自然是。”凤榕溪憋不住,抢先开口。
“那公主疯疯癫癫的,小婿只当是小孩儿打闹,未曾放心上。”吴穆赟敷衍的话语,并未让两人满意。
凤云雷表面耐着性子,实际多少顾及凤榕溪的感受,未与他直接起冲突。
“那公主未必这般想,她可是打算请求皇上赐婚,让我溪儿自动下堂。外界均传你与小女恩爱有佳,你可是要让城里百姓暗里指责你是负心汉?”凤云雷知吴穆赟最在乎颜面故而能直击他痛处。凤云雷本不想出言威胁,却因凤榕溪固执的个性被逼的狗急跳墙。
若是早些合离,也不至于如今纠结痛苦。
“你莫要忘了当初是如何得到我的。”凤榕溪内心慌乱得很,张嘴便是口不择言。
“闭嘴!不知羞耻的东西。”凤云雷怒吼一句,顺带也骂了吴穆赟。“贤婿该尽早拿主意以免皇上烦忧。”
他面色阴沉,看了父女两一眼,“岳父的话小婿记下了,关键时候必定有决断。”
该说的都说完了,凤云雷实在不不愿意与两人共处这逼仄的空间,叫停了车夫,便一头钻出轿辇。
凤榕溪靠在窗口,看着外面车水龙马,孩童举灯嬉闹,心里似有千千愁绪,如何都无法开解。
回到府邸,凤榕溪依然怏怏不乐,她满脑子都是自己要下堂的恐惧感,让她整个人变得易怒易惊。只有在看着永彦时,她心里才有片刻的宁静。
“永彦……大娘的小永彦……你告诉大娘,大娘该如何是好?”
永彦似乎感受到她的悲伤,伸手抓住她的手指,放入嘴里吸吮……
凤榕溪摸着永彦滑嫩的小脸,又道:“大娘还不如死在你娘前头算了,如此一来,也少了烦心事儿。”
夜深得空寂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