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儿听来闲言碎语,说凤榕溪在吴家受尽冷落,就连田嬷嬷都是被吴穆赟罚了刑,赶出去府邸。
吴穆赟冷落凤榕溪之事,他从前略有所闻,只是他并不知道,吴穆赟居然让仆人赏凤榕溪耳光,这等屈辱他凤家门楣的事,让他如何能咽下。
这不亲自登门要将凤榕溪带走。
“贤婿,我知你现在是高官厚禄,正是春风得意之时,想我凤家当初可从未嫌弃过你只是个侍郎,老夫尽不知你如此苛待小女。”
“父亲……”凤榕溪见凤云雷对自己依然疼惜,心里高兴的不得了,一激动便泪流不止。在凤云雷看来,他女儿确实过得憋屈,才会这般哭泣不止。
“过不下去便和离吧,我凤家女儿何曾愁嫁。”凤云雷怒瞪他一眼,气得眉毛都竖起来。
“岳父何出此言。”吴穆赟紧着眉头。
“溪儿你且说说,他是如何对你的?”凤云雷拉着凤榕溪一直吹胡子瞪眼睛。
凤榕溪夹在中间很是为难,回想那日吴穆赟命仆人掌刮她,确实让她伤透心,也颜面尽失。只是,她又担心凤云雷将自己闹大不好收场。
见凤榕溪不说话,凤云雷神情凝固,转头怒瞪欢袭,“没用的奴才,你是如何照顾小姐的?”
欢袭浑身一抖,立刻往地上跪了下去,“老爷,都是奴婢的错,是奴婢没将小姐照顾好,才会让小姐受了诸多委屈。”
“你且说说小姐都受了什么委屈?今日个当着院子里大大小小的奴才将话说清楚。”凤云雷也不着急离开,转身往椅子上一坐,正儿八经的打算会审。
欢袭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吴穆赟,又看了看满脸是泪的凤榕溪,牙一咬心一横,便从吴穆赟领翠红回家开始,一桩桩一件件大小事情,与凤云雷细细说道,当然最让人生气的是,吴穆赟因为暖床丫鬟当众打了凤榕溪。
“你可还有话说?”凤云雷一双怒目,一刻未曾离开过吴穆赟。
他耸耸肩,很是无奈,“欢袭说得都没错,只是这事还得我夫人自己做主。”他看向目光哀怨的凤榕溪又道,“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。我总得为吴家留个后不是?我亦事担心她一个烦闷,给她寻几个能说话的姐妹。再则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夫人若是无甚做错,我怎会舍得处罚?”
凤云雷眸光一瞠,惊叹他舌灿莲花。
“如此说来,还是我儿的错?她一来未能给你生儿育女,二来她更是搭理不好后院,那我便将她领回去,省得惹你生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