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可恨,若不杀一儆百,日后我这吴府岂不是乱套?”说来他依然有些激愤,胸脯微微起伏,面色亦略显僵硬。
她与吴穆赟想发多有不同,田嬷嬷不过是捍卫主子,而凤榕溪则是在保卫自己的婚姻,无甚错处。
只要她待在府邸一日,便让凤榕溪寻不到宁静,终究就是压在她心头的一块石头。
而她自己多番拒绝吴穆赟无果,被他囚禁此处,亦有许多无奈。如此想来也说不出个谁错谁对,若真要分割个青红皂白的,便是她恬不知耻。
若是吴穆赟早些放开让自己离开,她也没必要留下这里搅得他府上鸡犬不宁,全是他自找的。
如此想来,莫芊桃竟有种泄愤的感觉。而吴穆赟打心底瞧不上有能耐的女人,认为她出去只会过得不好,他的收留全然是一番好意。
“你这府邸早就乱套了。”莫芊桃冷不丁来了一句。
“何意?”他探究的看向莫芊桃。
“你向来厚此薄彼,自然会引后院起火。”莫芊桃睨了他一眼,转身朝院子去了。
他对凤榕溪从未有过公平……对莫芊桃亦是如此。不同的是,凤榕溪是恨的载体,另一个却是自私的爱。
大雪纷飞之间,她孤影独立,似一抹惊鸿,亦如一片飘摇的绿叶,在这天地之间逐风而遇。
吴穆赟有片刻呆滞,本还想与她说些什么,想到她方才的反应,吴穆赟有种直觉,再继续聊下去,她只会说些让自己不愉快的话于是便兴致恹恹的离开了。
不多时,欢袭来了。
她立在院门口,只因嫌污秽,竟不愿意踏进一步,“夫人有请。”
莫芊桃脑子有片刻空白,随即担心凤榕溪因爱成狂,想毒死自己。
不待她反应,欢袭便已催促。
她回屋披了件狐裘,撑起伞便与她一同回了韵兰院。
凤榕溪盘腿坐在屋子里,茶几上烹制的是她最爱的碧螺春。莫芊桃见她面上蒙着一股哀愁,心里顿时警惕起来。
收敛起平日的恣意妄为,她欠身施礼。凤榕溪微微愕然过后,请她落坐。
“可否请你帮我向相公求求情,莫要让田嬷嬷回老家。”没有多余的赘述,她说的直截了当。
莫芊桃心里是拒绝的,可眼下在别人的地盘,她也不好说的直白,她耸着眉,一脸为难,“夫人还不知道吧,大人至从回京之后,便没有一日过得安生,若再去求他,且不是给他添堵?”
过得不安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