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欢袭姑娘说得是。”翠红低下头,很是顺从。
“这衣裳想要穿着好看,还是要看与人气质是否搭配,方才夫人还说要将从娘家带来的衣裳赐与我,我觉着也不合适,夫人那衣裳都贵气高端,我一个小丫鬟穿着倒先得怂头怂脑的不像样。翠红你说是不?”
“自然是。”她没有反驳,一直这般顺从,反而让欢袭感觉没劲。
“这衣裳花色温和不争不抢,很是适合你。”
说完,便摇头摆尾的走了。
翠红静坐着,面色铁青。
同样是丫鬟,照理说她还高出欢袭一些,凭什么她时常对自己趾高气昂的,她算个什么东西!
“那个……娘子……我就叫你娘子可好。”欣垣直愣愣的,但也看出来她怏怏不乐,她转眼注意到翠红面前的衣裳,“呀!这衣服真漂亮,就是花色太老气。”
翠红面色顿时又沉了几分。
她如花般的年纪,怎能穿这身老气横秋的衣裳,连个蠢丫头都能看出端倪,可见这凤榕溪安的什么心思。
“将衣裳收进柜子里吧。”翠红冷声一出,欣垣立刻缩了脖子。
这吴府的人,都有些喜怒无常。
她以后得更加小心。
欣垣如实想着。
就在欣垣收拾时,翠红又心烦意乱的将衣裳扯了回来,“算了,算了,搁这儿吧。”
“是……”欣垣偷摸着瞧了她一眼,见她横眉冷目盯着那衣裳,猜测她肯定是对衣服不满意,自己刚好撞枪口上了。
端坐一会儿,翠红总觉着一口气堵在心头舒展不了,“给我换身衣服吧,大人昨日送来的那套。”
换上衣裳后,翠红领着欣垣往凤榕溪清河院去了,院名听着寡淡了些,可比她那须弥院好太多。
院里站着丫鬟婆子,忙活着修剪枯枝落叶,打扫厚重的积雪。
个个见她过来,都不拿正眼瞧她。
翠红不禁感叹,当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狗呀。
进屋时,凤榕溪正坐着喝燕窝。见翠红来了,便邀她坐下,也来一碗,翠红婉拒。
翠红早有先见之明,一会儿喝了她的燕窝,还指不定那什么话来讽刺她。
凤榕溪依然固执己见,“喝吧,若是让相公知晓,你在我这里连一碗燕窝都喝不少,该责怪我了。”
“大人怎舍得责备夫人。”翠红话虽如此说着,还是迫于现实浅尝了几口。
“大人可是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