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摇摇头,一睁眼也没见着吴穆赟。
说曹操,曹操就到。吴穆赟穿着一身白袍,精神抖擞的进来了。
“娘子睡得可好?”
凤榕溪微微一笑,想到昨夜孟浪,羞涩不已。
“相公,你起身也不叫我,竟让我睡了这般久,简直羞死人了。”
他轻笑一声,走到凤榕溪身侧,为她挑选了一支簪子,别入了发髻内。“无碍,府上没有那么多规矩,你若闲得无聊,平日在府上立立规矩也行。”
“相公可放心我?”凤榕溪望着她,眼神里满是崇拜。
“自然。”
两人一起食过早饭后,吴穆赟便大张旗鼓的回衙门审案了,这事一传出,许多宾客都惊愕不已,昨夜,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动静,贼人便被他悄声无息的拿下了,不得不让人佩服他的雷霆手段,以及这府邸深严的守卫。
审案时,堂外多了许多京城人士围观。
被抓的四人中,其中一人是当日指证夏淳沣鬼鬼祟祟的薛青。
他说,夏淳沣被抓后,本想留着他当替死鬼,奈何没有扛过诱惑,正好昨晚吴府丫鬟找来寻大夫,让他们一行人机会。
他们本想神不知鬼不觉的,进入库房偷取贵客送的礼品,想来吴穆赟一时半会儿也察觉不到少了物件,四人也打算干完这一票收手,去别处,哪儿会想到被抓了个正着。
围观人群,听着纷纷指责这伙人利欲熏心,若不然怎敢在吴穆赟结婚当天生此邪念,不但膈应了新人,也冲撞喜气。
吴穆赟审案时,思维清晰,有条不紊的表现,博得了人群的好感,结案后纷纷对他竖起了大拇指。
这一看似普通寻常的案子,很快被传入了京城,被人添油加醋的说得绘声绘色。
城中多数人去围观吴穆赟断案,挂满红段子的街上,行人寥寥无几,忽而冷清了许多。
夏淳沣从狱房出来,习惯黑暗的眸子,有些不适应,缓了缓,再抬眼时,便见着在不远处等待的夏莲枝和莫芊桃。
吁了口浊气,他顿时来了精神,加快脚步的上去,冲两人露出洁白的牙齿。
夏莲枝上下瞧着他,生怕错漏了什么地方似的,眸光一转,见他灰头土脸的,顿时哭了。
“沣儿呀,我的沣儿,这些日子你吃苦了。”
“奶娘,我在里面挺好的,不信你看,吃得好,我面上胡渣子都生得黑黝黝的。”夏淳沣嬉笑着,没正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