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舅舅见笑了。”章桢整颗心都随着莫芊桃的离开,飞到九霄云外,显得心不在焉。
“她脸上怎么回事?”吴穆赟纯属好奇。
“哎!她呀……”绣蕊正想开腔。
被章桢怒喝一声,制止道,“不要当着舅舅的面嚼舌根。”
绣蕊嘟囔道:“可是……舅老爷……他也好奇呀,而且舅老爷又不是外人……”
章桢顿时无言以对。
“那野丫头才嫁人,就被相公给揍了一顿,据说结婚当晚,她男人连洞房都不愿意入……而且呀……据说她男人有……”绣蕊的长舌一时收不住,被罗云扯了扯衣袖,再看看章桢那张震怒的脸,才恍然察觉自己失言。
她一个妇道人家,居然与男人谈论这些,实在是有为纲纪常伦。
“滚回你的院里去。”章桢板着脸,大吼一声。
绣蕊吓得连忙拉着罗云跑开了。
“让舅舅见笑了,都怪我平日没有管教好。”章桢连忙笑着赔不是。
吴穆赟忽然来了兴致,直言问道:“方才那丫鬟怎么回事?”
章桢一愣,笑脸僵硬,“这……我还真不了解,我那个姨娘疯疯癫癫的,嘴里也没一句真话。”
吴穆赟一听,也便不再过问了,俩人开始谈论京城一些有趣和新鲜事儿。
和章桢聊完后,吴穆赟去了佛堂寻自己的亲姐姐——章家老夫人。
两姐弟相差三十来岁,吴穆赟是吴家老来子,从小被捧在手心,被家人如玉珠一般呵护着。
“你这一去京城数年,还记得回来看看我这个家姐?”老夫人敲着木鱼,显然有些不悦。
吴穆赟笑了笑,如同三月暖阳,“家姐永远都是家姐,怎能说忘就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