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,心脏仿佛都漏了几拍,她支支吾吾的说了好一会儿,就是词不达意,“今早他出门前还说想吃我做的红烧肉,我特意选了上等的五花肉,还没有来得及做。”
“妈,您在避讳什么?”江清河与她四目相接。
江夫人刻意的躲开了她的视线,“这老头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血糖和血压,就喜欢吃肉,还是肥肉。”
“妈,您应该知道我在问您什么。”江清河紧紧地抓住她的胳膊,“你告诉我,爸的死和您有没有关系。”
江夫人看着她,“你知道你在质疑什么吗?”
江清河欲言又止。
江夫人低下头,“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十恶不赦的诨事,那可是我丈夫啊。”
“真的吗?”
“连你也不相信我?”江夫人反问。
江清河急忙道:“我没有,我只是、只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,爸怎么会好端端的出车祸,还是那么严重的车祸。”
“这是意外,没有人能够避免。”
江清河坐在一旁的凉椅上,忽然觉得冷极了,她双手抱着外套,浑身发抖着,“我有点害怕,我害怕这事和你有关。”
“你这傻孩子说什么糊涂话。”江夫人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你爸没有亏待我们母女,我怎么会伤害他?”
江清河双手掩面,哭得不成样子。
江夫人搂着她,“没事的,没事的。”
走廊的尽头,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从楼梯间走下,未曾惊扰任何人。
沈烽霖推开了病房门,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窗台前独自吹着夜风的傻丫头,急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她面前,将窗户关上。
江清柠转过身,两眼有些暗沉,她道:“三哥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醒了?”沈烽霖赶紧给她披上外套,“怎么不穿衣服?”
“三哥,我刚刚听见了什么声音,好像是我爸在叫我名字。”江清柠笑了笑,“可是我找了好久,他藏起来了。”
沈烽霖将她抱入怀中,“柠柠——”
“三哥,那几日你也是这么难过吗?”江清柠双手紧紧地缠绕在他的腰间,“原来真的很难受。”
“柠柠。”
“心脏像是破了一个洞,凉飕飕的灌着冷风。”
沈烽霖捧着她的脸,细细摩挲,“会好起来的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江清柠点头,泪水疯狂的往外涌,“就是止不住的想要哭,怎么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