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会儿。”
江清河有些犹豫,大概是被爸爸那一声吼吓懵了,任着母亲把自己牵了出去。
病房门被锁上。
江父坐起身,神色凝重的看着江清柠脸上的两条抓痕,将棉签递了过去,“擦点药,别留下疤痕了。”
江清柠随便的梳了梳头发,愤愤的坐在椅子上,依旧咽不下这口气。
“还在生气?”江父笑逐颜开的朝着她招了招手。
江清柠不明父亲的用意,听话的坐了过去。
江父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梳子,温柔的替她把头发顺了顺,语重心长的说着:“以后遇到什么事,首先要保证自身安全,别毛毛躁躁不顾后果,女孩子的脸比什么东西都珍贵。”
江清柠觉得今天的父亲很不对劲,他似乎并不关心江清河,以往只要自己欺负他的宝贝小女儿,他可是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呵斥。
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?
江父替她扎好了头发,笑道:“爸有多久没替你梳头了?”
“自从那对母女进门,头发都是我自己梳的,从五岁开始。”
江父的手不可抑制的抖了抖,他道:“是爸爸忽略了你。”
“您今天不骂我?”江清柠大概是受虐受惯了,父亲不责备她的时候她竟然觉得浑身不舒坦。
江父忍俊不禁道:“我为什么要骂你?”
“我和江清河打架,您不生我的气?”
“事情总有对错,更何况我还没有老糊涂,懂得分别是非,清河肯定是做了什么事才让你那么生气。”
一想起这事,江清柠好不容易咽下的火气又噌噌噌往上冒,她用力的扯着衣角,“爸,那个陈思哪点好?”
江父心口一滞,低下头,“是啊,她究竟哪点好?我也得问问我自己。”
江清柠自嘲般笑了笑,“她可是你不顾悠悠众口执意娶回来的女人,在我妈尸骨未寒的时候,高调进了咱家的门。”
“过去的事,咱们不提了。”江父放下梳子,将她的手牵起来,“爸立了遗嘱,以后如果出了什么事,你去找徐律师。”
江清柠目光一聚,“您这话是什么意思?您好端端立什么遗嘱?”
“人活一世总有意外的时候,我这不过是防患于未然,你别瞎想。”
江清柠反握紧他的手,“无论您以前怎么打我,怎么骂我,您都是我唯一的亲人了,我不许您再说这种话。”
江父揉了揉她的小脑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