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她傍晚的时候跟莎莎姐出去了,说是今晚可能不回来了。”
“没说因为什么事出去?”
“没。”余禄眨了眨眼睛,“姐夫,你跟我姐姐吵架了?”
“我和她的个性怎么可能吵得起来?”
余禄想想发现也挺有道理的,“她们不会是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爽吧?”
“也可能是嫌我们太烦了,她们想出去轻松一下。”陆名湛随口说道,有点平时所没有漫不经心,“你们带车轮到家里四处转转吧,我在楼下坐一会儿。”
余禄心很大的牵着车轮上楼了,赵光多看了陆名湛几眼,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的上楼了。
陆名湛拿了一张小木板凳坐在大门前,望着白事街的街口。
这条街不少人家已经把门槛给平了,常青家的高门槛还留着。
他有时候看到门槛就忍不住会想,当年的小常青是不是坐在门槛上望着街口,等着深夜晚归的父亲。
她以前的日子究竟是怎么过的?
他从未问过她,她也从没说过。
她并非对他藏私,她更多的是不爱提过去。
对她而言,昨日种种,譬如昨日死;今日种种,譬如今日生。
过去了就是过去了,能让她反复提及的只有她眷念不散的家人。
他还记得他与她第二次见面时,她用的屏幕裂成蜘蛛网的手机。
那手机是她爸给她买的最后一样东西,她一直用到再也用不了才珍而重之的收了起来。
陆名湛不知道是不是把一个人放在心里之后,心会为她变得格外的柔软,眼泪也格外浅。
曾经有一次,他在与朋友聚会的时候,聊得正尽兴,接到常青的电话,他都有要哭的冲动。
这么多年,只有常青给他这样的感觉,会让他没有多少付出感的人愿意为她付出他能给的一切。
而她,似乎并不需要他给她什么。
她是个完整又独立的人,别人只以为她傻乎乎的,不会拒绝别人,经常一时脑热就不收别人的钱。
只有离她近的人知道她有多好,她有多少让人想把她拥紧再不放手的魅力。
陆名湛拿出手机,拍了一张他入眼所及的画面,难得地发了一条动态。
“我坐在这里,入目所及皆是你熟悉的景致,好想拥抱多年前的你。”
陆名湛抹了抹眼角,不再看手机,面无表情地看着街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