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让夏柚睡个好觉,安礼绪只能耐着性子蹲下身,他没敢碰夏柚身上的衣物,只是尽职尽责地给夏柚盖被子。
等所有一切打理好以后,安礼绪再度抬头看向夏柚,看着对方醉醺醺的可怜样,就像摊在手心上的仓鼠饼。
从安礼绪的角度能看见夏柚低垂的眼睑以及纤长的睫羽,这时,夏柚不自觉地伸出粉舌,舔了舔自己的嘴唇,安礼绪也呼吸一滞,只觉得心脏正被一双大手攫住。那些死灰复燃的感情正涌向他的喉头,堵塞着他的气管,令他的呼吸都变得沉重炙热。
安礼绪慢慢倾身,他的大脑,他的身体此时已经全然不受控制。
两人距离很近,一种悸动的渴望引着他慢慢弯下身子,将脑袋凑近夏柚。
他睁大眼,看着夏柚的嘴唇不断地在视网膜里放大。他突然不在乎夏柚下一秒是否会清醒,反正现在的他像是被施了咒下了药,神志迷失,脑海里只余下那张轻启的嘴唇。
他想吻她。
虽然不是第一次了,但心里的欲望不断在他脑内加深。
但是安礼绪并没有做,直到他听到夏柚均匀的呼吸声,他也没有行动,只是静静地看着她。
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他想过了,即使夏柚拒绝他,他也不会放手了。
他要让这个傻瓜清清楚楚地明白,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喜欢她,在意她,只有他才是夏柚唯一的依靠。
只有这样,他才能彻底把夏柚束缚在身边。
……
等到夏柚再醒来,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。
她捧着快要炸掉的脑袋,在床上打了个滚,随后才痛苦地睁开眼。入目是陌生的卧室,身下是陌生的床,她又摸了摸身上,还是昨晚的衣服。
她是被谁带回了?
就在夏柚诧异时,屋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,随后是安礼绪不停咳嗽的声音。
夏柚忙不迭地下床穿上拖鞋,一只手扶着自己头痛欲裂的脑袋,一只手拉开卧室的门。探头一看,声音的源头居然是从厨房传来的。
“安礼绪?”夏柚哑着嗓子喊他的名字。
她声音一出,反而让厨房里的咳嗽声有一瞬的暂停,随后又是一阵叮铃咣当的噪音,但却迟迟没有预想中安礼绪的回嘴。
夏柚有些奇怪,趿拉着拖鞋慢慢走向厨房,就见安礼绪正手忙脚乱地将煮糊的粥倒掉,。他立马就知道了声音的缘由,当即肉痛地揉了揉太阳穴,无奈道:“你不知道鸡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