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?”安礼绪挑眉,一脸若无其事地吃着自己被评价为放了一罐盐的粥,“我挺好的。”
“哦……”夏柚自讨没趣地闭上嘴,只能转着勺子搅和着碗里的粥。他总觉得今天安礼绪的话有些太少了,没有平日里的调侃或者讥讽,全程阴沉个脸,就跟谁欠他钱似的。
“昨晚学弟照顾我的?”为了缓解餐桌上诡异的气氛,夏柚只好开始找话题。
“我弄的。”
得,话题又被中止了。
夏柚刚想再说点什么,就见安礼绪猛地站起身,椅子同地板摩擦发出剧烈声响,惊得夏柚勺子都差点掉地上去。他抬头,看着安礼绪始终山雨欲来的面色,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事情发生了,但究竟发生了什么,他也觉得安礼绪并不会告诉他。
随后安礼绪又说了一句更令人瞠目结舌的话。他说:“我先去学校了。”
一个酷爱逃课的人突然说出我先去学校?!夏柚已经震惊得嘴巴都下意识张大了。但他还是很快收敛好表情,故作淡然地点头,“碗我来洗就行。对了,昨晚谢谢了啊,我喝多了。”
夏柚看不见安礼绪因为他这句话而僵住要去拿背包的手,他只听到大门被关上的声响,以及客厅内挂钟滴答滴答秒针走动的动静。
那天之后,安礼绪整个人好像都变了。他变得阴沉、寡言、不苟言笑,仿佛时常陷于一种沉思中,眼神因为思绪的变化而变化着。
夏柚起初以为是他家出了什么事,可打电话向雷妈妈问好时,对方的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轻快活泼,完全看不出有事发生。后来他以为是期末压力,不过想想又很快被推翻。如果像安礼绪这种人都会有学习上的压力,那一大半学生都应该去天台排队了。
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,夏柚简直一个头比两个大。
他有旁敲侧击过,但安礼绪明显连话都不想跟他说。他开始经常性地发呆、夜不归宿,仿佛一切陡然回到了原点,并且正朝着最糟糕的方向一去不复返。夏柚有些焦急,他觉得不能再任由安礼绪这样下去了。
可最近实在是期末太忙,夏柚想找安礼绪也心有余而力不足。再加上学生会新老交接,夏柚很快就把安礼绪的事情给忘在了脑后。一直到期末结束后当天晚上,他才想起来这回事。
其实也不能说他想起来,而是他在意想不到的情况下,碰到了安礼绪。
当时学生会比较要好的一群人吆喝着要去唱歌,毕竟大考刚过,大家都犹如从监狱里放出的犯人似的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