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柚下楼,正好看到妈妈和外婆在吃早餐。
“怎么起这么早,不再睡一会儿?”白斐诗见状,连忙起身帮夏柚夹了羊角包和卡仕达酱在盘子里。
“从小就养成的习惯,爸爸说早睡早起对身体比较好。”夏柚道。
“哼。”外婆手上的杯子重重地砸在桌上,面上不愉。
夏柚楞了一下,估计她提到了爸爸,惹外婆不开心了。
“妈,你干嘛,别吓小柚子。”白斐诗道。
外婆掀起眼皮,突然道:“你什么时候和夏子薛离婚?”
“噗——”白斐诗把牛奶喷出来了,夏柚刚吃进的面包也差点咳出来。
这个时候,沈秋非常敬业的为她们送上了餐巾纸,白斐诗无语,只能尴尬地擦着嘴。
“妈,你是在开玩笑吧?”
“是不是在开玩笑,你心里清楚。”
“妈——”
白斐诗拖着长音,说道,“这是我们两个的事,你别管。”
外婆对夏子薛的厌恶程度似乎达到了顶峰,听到白斐诗的话,她脸色一冷,心里始终闷的气终于爆发了:“我别管?!我是你妈,我不管你谁来管你,总之,你和夏子薛必须离婚,夏柚的抚养权也必须交给我们家。”
“妈!”白斐诗也怒了,“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理取闹,我发病的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,他抚养小柚子是尽一个父亲的义务,归根到底,他并没有做对不起我们家的事!”
外婆道:“你跟我说义务?骗女儿妈妈不在了,隐瞒着我们扶养着孩子,还把孩子寄宿在别人家里,他这样也算个父亲?”
白斐诗脸色非常难看,但在外婆面前她头脑难得冷静了点,说道:“妈,要说对不起,应该是我对不起他,因为我的病,是他迁就我太多了。”
外婆一时语塞,想说什么,但看到白斐诗的表情,她没有再反驳下去。
“更何况,为了小柚子,我不会离婚的。”白斐诗将手放在夏柚头上,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发,眼神温柔,看得原本还忐忑不安的夏柚渐渐放松开来。
外婆目光终于转到了夏柚身上,沉默了片刻,最终叹了口气,在沈秋的搀扶下上了楼。
“大清早的怎么了,婶婶你又和祖母吵架了?”白函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,他把西装外套放在椅背上,从餐桌上顺了块吐司和牛奶。
白斐诗道:“你听见了?”
白函之笑道:“你俩声音那么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