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觉在剧烈跳动。身影越来越清晰,是一个女人,女人低垂着头。一点点的靠近,视线就像镜头在极力拉近距离的同时,她很害怕的感觉。
是视觉触感让蒋蓉害怕,因为那个矗立在那一动也不动的女人,就像一截木桩。特别是那一泻而下的头发丝,乍一看给她一种难以用语言表达出来的惊秫之感。
很多人在跑,在尖叫,晨雾漫漫……下意识里,她觉得自己要面对很恐惧的画面。心里极力在摆脱某一种神秘力量控制的蛊惑感,对自己说:醒来,我要醒来……
蒋蓉觉得在梦境里,自己不是自己,就像一个充满邪恶的鬼魁。就连鼻子都变得贪婪,特别想嗅闻到在平日里,自己十分厌恶的血腥。
这是怎么了?在她清醒的意识里,这种噩梦已经不止一次出现在她进入睡眠之后的画面里。那个女人似曾相识,却又陌生。躯体完全不受控制,思维和躯体成为对立面,躯体带着暴虐凶狠在靠近女人,思维充满怜悯,同情,善意,害怕想撤退出这种无比惊秫的氛围中。
在矛盾的对立面,思维稍稍占据上风。从破旧楼层的窗口,一缕带着金色斑斓的光束,斜斜的照射在蒋蓉身上。
她苦苦挣扎在噩梦的纠葛中,极力想醒来。
身子颤抖着,眼皮在光束的映照下,微微颤动。呼!她神经质的翻爬起来,酸涩的眼睛在极力适应环境之后。才算真实的醒来,醒来之后,头痛欲裂的她,想不起刚才在梦境里的所有情景。
鬼丫已经不见,好像出去了吧!屋里只剩下从窗外斜射进来的阳光,余下的就是她一个人。慵懒,有些无助的起来,视线一寸寸的搜寻空间里,足可以解释现状的一切熟悉画面。
在证实这里不是旅店之后,思维从恍惚之中恢复到原点。记忆开始运作,想起了昨天的点点滴滴,也看见了那些蜡烛残体和凝固的烛泪。
熬!我这是怎么啦?清醒时,就是自己。不清醒时,完全就变成另外一个人。清醒的自己,可以分辨和认知是非。不清醒的自己,充满贪婪,暴虐,占有这些难以置信的想法。
手指按住疼痛的太阳穴,走到窗口,任由温暖的阳光照射在面庞上。阳光不刺眼,可以无视它的光线,直视它那淡白色的球体。
就在蒋蓉直视太阳光核心球体时,心就像针扎一般疼痛,包括整个身子都快要融化一般难受。受不了这种突如其来的不适应,她身子一矮,躲避开光线,喘息一会,才稍微好一些。
躲避在阴暗中,她暗自奇怪。怎么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