恭房外,苏媺戴上N95口罩。
虽然没闻到什么怪味,但这种地方光名字就自带味道。
“你死定了!你死定了!”
男人在里面叨叨个不停。
苏嬍并不怕,还体贴地问:“王爷,你要纸不?”
王爷没吭声。
苏嬍兀自笑了一会儿,接着就很无聊的在外面等。
等啊等,等了好久。
“顾长乘,你好了吗?”
……
“顾长乘,你不会拉休克了吧?”
……
“顾长乘,你开门,别躲在里面不出声。”
隔一段时间试探一次,事不过三,苏嬍有点害怕他真的出事。
大出血什么的……
作孽呀,紧了紧口罩,苏嬍推开门,“王爷?”
砰!
门开的刹那,一桶水从头顶泼下来,把苏嬍浇成落汤鸡。
苏嬍颤抖着尖叫,“顾!长!乘!”
然而屋内空空如也,哪里有那臭男人的身影。
只有滴水的木桶陷阱在头顶摇晃嘲笑。
“咯~”鸡崽忍不住打出鸡鸣,但它赶紧捂住,因为宿主现在看起来想杀人。
苏嬍气呼呼地去找顾长乘算账。
进屋时,那人正襟危坐地在下棋,看她进来,仿佛失忆般:“王妃去了哪里,为何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?”
苏嬍忍了又忍,“好,顾长乘,算你狠!”
顾长乘皱起了眉,“王妃莫非失了智?本王属实不知你在说什么。”
苏嬍进隔间擦了身子,换了衣服,洗了头,松垮着头发出来。
闹了这么一出,顾长乘好像忘记了要追究药的事,她也不想主动提及,所以没主动去找茬。
然而她放过顾长乘,不代表顾长乘会放过她。
“你这么快就不生气了?”
苏嬍趴在长椅上,青丝如瀑,她正在对小镜子画眉,听到话,她不耐烦地偏过头来。
“顾长乘,你是不是贱?”
她不生气,他反而不乐意了?但她假若生气的话,他就会更生气。
跟暴君一样,怎么都不能让他如意。
顾长乘碰了一鼻子灰,淡淡地说:“晚膳想吃什么?”
离晚膳还久着呢,苏嬍道:“不用你管。”
顾长乘道:“御膳房那边准备,是要花很多时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