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这句虽是问话，所使用的却是极其肯定的语气。江湖很大，也很小，真正顶级的，无出左右，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。
“这么说来的话，他现在应该是罡劲圆满，乃至于踏入丹劲了？你见他的时候，有没有一种圆融一体的感觉？就好像是这样。”听着卫无忌将交手的经过叙说了一遍，玄空道人沉吟了一声，气势再次爆发，虽然并不存在真正敌对的意义，却也是一阵阵儿的亚历山大。
“距离这样的气势，还差一点儿。”卫无忌闭眸感受了一下，语气很肯定的说道。和玄空道人显露出来，仿佛和天地融为一体的圆融气息相比，那位老者的，终究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的不圆满。
“那就是说他还差一步了？看起来当年那件事儿，是他心中永远都过不去的坎儿了。”玄空道人似是有些唏嘘，感慨。那个当年虽祸恶天下，却也是极富才情，算得上是一代人杰。
“我想的不太明白的是，到底什么样的羁绊，能够牵扯住那样的人。财富，地位，想来不过是过眼烟云罢了。”虽然那位老者，已经给出了回答。可卫无忌还是有些想不明白。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，能让一代高手，失去了宗师的傲气。何况那个人，当年能做出那般，惊天动地的事情，搅动了整个江湖，实实在在的一个狠人。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，能让他甘心放弃自尊，骄傲，供人趋势。
“你说的那个背后趋势的那人，知道今年多大年岁了吗？”玄空道人眸中闪烁着思索之色，突然间问道。
“这一点我倒是不曾清楚，不过怎么着也有四十岁了。”卫无忌说着，看了袁冰一眼，针对于这个问题，袁冰比他更有发言权。盯了人家那么长时间，总不至于连年龄都搞不清吧？若是连这点儿本事都没有，这碗饭还是别吃了。
“如果没记错的话，他今年确实四十岁了。”袁冰仔细回想了一下，她了解到的材料说道。又不是古时候，尚未出阁的千金，年龄，实不应该也不可能成为一个秘密。
“那就应该没错儿了，其实当年我跟他一战，已经胜了他，甚至随时可以杀了他。可你知道，为什么最后我没有出手吗？因为在那个时候，我听到了他怀中一直抱着的，孩童啼哭声。看那个年纪，顶多也就刚满月，一岁的样子。”
老道长眸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。事情虽说过去这么多年了，可当年那件事儿的每一个细节，他都不曾忘却。对于上了一些年岁的老人而言，刚刚做过的事情，可能立马就忘记。而以往的那些事情，则清晰如4D电影般，在眼前一幕幕不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