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该一派祥和的圣池边,却在这重要的日子里发生了前所未有的骚乱。
就在一刻钟前,人群中的某处,刚刚躲过致命一击的白契在人群中穿梭,想要逃离这里,奈何人群太过拥挤,他处处受阻。不出所料,那个掐他脖子的神经病早早地候在了他的前方。
那人此时褪下一身华贵锦袍,身着素色棉布短衣,此刻混在平民中,并不起眼。
如果不是那柄差点要了他的命的折扇,白契可能都不会注意到那家伙。
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乱来,白契沉下脸,悄无声息地将摄魂针藏在指尖,面上却装出一副笑吟吟的样子,像是见了老熟人一般上前打招呼,手上提着的**也被他藏在身后。
“哎呀,是您啊,有什么事吗?”刚才没人发现他的举动不代表一直没人看见,白契依然抱着“他不敢公然拿我怎么样”的心态,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。虽然他的嘴角已经快抽筋了。
那人“唰”地一下打开折扇,掩面眯眼,透过接连不断路过的行人,凝视着白契:“你为什么还活着?”
(你化成灰了我都不会死好吗!)
想归想,话还是不能这么说:“哎呀,您这话说的,我这条狗命还长着呢,怎么就不能活着了呢?”
看白契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,那人冷哼一声,视线移动到白契伸到身后的手臂上。
“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?”
“那当然是办妥了~”
“嚯?”那人发出似笑非笑的声音,白契不知道他是信了还是没信。
(话说他刚才应该没看出来我手里的是**吧……)
“你和鹿家是什么关系?”那人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,而是提起了其他事。
这突然的问题倒是把白契问懵了,他既不能把自己说得太卑微免得被随便杀掉,也不能把自己说得太重要,万一是和鹿家有仇的就糟糕了。
(等等,他是怎么知道我住在鹿家的?鹿家果然有内奸吗?)
他眼珠一转,维持住面上虚假的笑容,难为情地挠了挠脑袋,扭捏着身子说道:“哎呀,其实也没什么,我就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,讨饭的时候鹿家小姐看我可怜就把我带回鹿家,等我再长大点就当个下人什么的……”
“你撒谎。”
“啊?”
抬眼看向突然接近自己的人,白契瞠目结舌。
(怎么这么轻易就识破了?我撒的谎有那么假吗?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