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理反应嘛,忍不住……哎?!”
(我说话了?)
白契下意识地抬手甩了自己一巴掌。
OK,很响,很疼。
他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死,骨折的右手还奇迹般地好了,周身完全感觉不到之前的疲惫和疼痛。只不过脚不着地的漂浮感令他很不安就是了。
“别看了,你现在很健康,我不喜欢和不完整的人做交易。”
“耶?你谁啊?”
白契现在才注意到,这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音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他的耳边响起,四下张望却不见其人。
“好一个小鬼,无眼界且无礼。”
男人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轻蔑,却依然算得上郑重:“说吧,来绝情崖有何事?”
“呃…其实也没事……那什么,你可以先出来吗?我不知道该对着哪里讲话,好尴尬啊。”一个人飘在空阔的白色空间中,怎么看都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男人没有回应,半晌,才幽幽叹出一口气:“……罢了,就由你吧。”
话音刚落,白契眼前便渐渐浮现出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。
只见那男子身形高壮,大约二十七、八岁的模样,棱角分明的脸庞俊美异常,剑眉下的金色眼眸锐利无比;与眼睛一样散发着醒目金色光芒的及臀长发轻轻散落,过眉刘海梳向脑后,由坠着血红宝石的金丝束住,多余的金丝则散落分布在长发之中;他身上的金丝白底偏襟长衫笔直垂下,掩住那一双白靴,肩上披着的白色金龙纹大麾轻轻鼓动着。
不止如此,他身后还飘着一把散发着霸道气息的金色巨剑,只看一眼,便将明明是飘在空中的白契压得喘不过气来。不得不说,这把剑与男人的气质十分相符。
目空一切,傲视天地。
“傲……傲世……”白契颤抖着嘴唇,说出了心中的答案。
(你特么不是把剑吗?)
“呵。”傲世嗤笑一声,似乎早就料到白契的反应,又似乎在对他现在才发现而感到不满。
“谢谢您的救命之恩!”白契激动地努力弯下腰,如果不是因为他现在正飘着没法下跪,他也不会只是鞠躬这么简单。
“谢就不必了。”傲世一脸漠然地看着白契,眼中却闪过一抹厉色:“不过这将秽物吐我身上还撞我的事,可不会就这么算了。”
(卧槽!还是要死!等一下!话说我之前是撑着你站起来的啊!撞的硬物也是你啊!你不说我都还没发现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