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个身,面向岩壁侧躺,左耳紧贴着地面,枕着紫色的土地昏昏沉沉地睡着了。
“咕隆…咕隆……”
“……嗯?”
刚眯上一会,白契就被声声闷响吵醒。
他揉揉惺忪睡眼,疑惑地坐起身来。
“奇怪,怎么又没声了?刚才那是什么啊?”他狼顾狐疑,竖起耳朵,竭力倾听着周围的动静,裂谷内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寂静。
他十分确信自己刚才确实听到了某种声音,否则他也不会醒过来。
(难道是外面在打雷?)
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头顶,外面的天色并无变化,不排除打雷的可能。不过为了保证安全,他还是盘起腿,端坐在地面上,灵气慢慢向双耳汇集。
随着耳部灵气的增加,原本寂静无比的裂谷也变得嘈杂起来。耳边呼啸的风,远处低吼的雷,还有他自己的呼吸,一切声音都变得清晰起来。而白契并没有因为这种变化而放下心来,他变得更加不安了。
这么听来,刚才的声音,不像是雷声。
不安感驱使着他进一步加强耳部的灵气供给,即使隐隐作痛也没有一丝松懈。他必须找到那声音究竟是从哪发出来的!
微风掠过的声音渐渐变为狂风咆哮,低沉的雷声也渐渐变得震耳欲聋。白契专注地控制着耳部的灵气,没有察觉到汗水已经浸湿了自己的衣物。
(快到极限了,再这样下去估计会聋掉……)
耳部传来的钝痛感越来越明显,白契开始一点点撤去附着在上面的灵气。
忽然,他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(也不是这个声音……等一下!这又是什么声音?!)
他打了个激灵,又将回流的灵气再次推向耳部。不细听还好,这一听,直接把他吓得蹦了起来——声音就是从他身后发出来的。
惊慌失措的他抄起小灯,踉跄着向前跑了几步,点亮小灯,回身看着刚才自己坐的位置。
并没有什么异常。
白契不解,将灯光调得更亮了一些,上前查看,才发现,地面上不知何时隆起了一个小小的土堆。
他心下了然,拎起自己的衣袍下摆,果然沾有很多碎土粒。
如果他没猜错的话,刚才大概就是这个土堆摩擦到了他的衣袍,才会有那种声音。
既然是和土有关的,又是在绝情崖生活的动物,那么,他大概知道了之前的声音从何而来。
他小心翼翼